浮光掠影,走馬觀花,依依惜別各家小姐後,賞園會匆匆結束。
黔城。老街小巷。
麵黃肌瘦,身著破爛,年約8歲的少年,跪在地上,向來往的人群乞討。路人帶著鄙夷的目光,圍觀的人多,發善心的人少。
口裏乞討聲不斷,圍觀人群不是鄙夷,就是譏笑。少年委屈的淚水直打轉,乞討一天收獲1個銀幣。
日落山西,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少年一扭一拐的向著貧民窟走去。
轉角處,跳出五個大漢,為首的大漢鄙夷的喝到:“小癟三,今天乞討了幾個銀板?”
“李,李,李大爺,今天沒討到”少年瑟瑟發抖,如同看見了老虎似的。
“給老子拿過來”凶狠的眼光盯著少年,四個大漢輪番搶奪。
少年緊緊的抱住乞討盆。砰砰砰,一陣拳腳的聲音響起,弱小的少年在四個大漢的鐵拳下,手、腳、胳膊、身體等布滿了淤青。本已羸弱的身軀,起身更艱難。
“不要搶我銀板,這是給我娘買包子的”少年一邊求饒,一邊哭泣。
“窮鬼,今天就一個銀板?”為首大漢,怒目喝道。四個大漢拳影向少年的頭砸去,落在頭上,不廢也殘。
“住手!”一道紅影掠過,打退四個大漢。美目怒氣衝衝,喝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為何行凶作惡”。
“喝!小娘子,竟敢管我李四的事,也不打聽打聽,整個老街誰說了算”李四仔細打量少女,身高五尺有餘,高挑的身材,絕美的麵孔。頓時,心猿意馬,淫光泛濫。
“小娘子,本大爺今兒見姑娘甚是喜歡,可否移步酒樓暢飲美酒,秉燭夜談,共赴巫山”李四淫笑不止,汙言穢語不斷。
紅衣少女,頓時鳳眼圓睜,怒火中燒。“臭流氓,敢調戲本姑奶奶,我看是活得不耐煩”。話音一落,紅影驚鴻,一步一虛影,刹那間,拳影啪啪啪響起來,五個大漢被打倒在地。
李四牙門脫落,四個大漢鼻青臉腫,如落魄的野狗,沒了囂張的氣焰。“今兒本姑娘高興,暫放你們一馬,下次再發現你們作奸犯科,定送你們去州府大牢”紅女美女拍了拍手,朝少年走去。李四們哪敢待在這裏,連滾帶爬的逃了去,臨走時眼裏閃過一道仇恨的精光。
扶起少年,紅衣女子問道:“你家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少年點了點頭,引著少女朝貧民窟走去。城北貧民區,是黔城四大貧民區之一,居住著100萬人口有餘。一路上,少女看到貧民的生活現狀,徹底驚呆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麼窮、髒、亂、差的地方。住破爛不堪,吃剩菜剩飯,穿赤身裸體,跟自己的錦衣玉食,王府大院相比,雲泥之別。
沿著破爛的道路,七拐八拐到了一座木屋前,準確地說,是一間非常破敗的木屋。嘎吱一聲,少年推開了房門,引著少女進屋。
麻布花衣女子,約二十五六,臉色蒼白,病懨懨地躺在床上,一會兒小咳,一會兒長咳。聽見少年回家的聲音,頓時起身,可身子不爭氣,費了好大勁也爬不起來。
紅衣女子連忙走到床邊,扶起麻布女子,坐在床沿上。
“娘“少年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哭:”娘!是兒子不好,今兒沒乞討成,害你受餓”。哭泣的聲音傳入少女的耳裏,是那麼的不是滋味。
紅衣女子不停地安慰少年,從隻言片語中了解到大概。原本小康家庭,因丈夫戰死沙場,賠償金被李四等惡賊搶了去,麻衣女子爭搶中被惡賊重傷,一氣之下病倒在床。沒了收入來源,少年郎每天在街上乞討,杯水車薪,吃不飽、穿不暖,更沒錢給母親看病。
聽完麻衣女子的訴說,紅衣女子肩膀不停的劇烈顫抖,緊握著粉拳,紅著雙眼,臉色發青,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留下了100金幣,叮囑少年後,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木屋。
少年看著紅衣少女的背影,眼裏泛著淚光,在善良的目光下,還帶著一絲絲感激神情。
“我的眼裏不允許不公,哪怕一丁點”少女帶著沉重的腳步向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