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那處事風格,完全就像一個水晶球那樣圓滑!”劉琴微笑著說道:“我敢保證,賀清雲一行人肯定是他支過來的!你們學校在宋揚鎮的地界上,賀清雲的麵子他不能不給;但是你的背景如此複雜,他又不敢輕易得罪,更何況這次你又站在了受害者的立場上,所以當賀清雲向他施壓的時候,他就把這個皮球給你踢過來了,讓賀清雲來碰你這顆釘子,自己兩方都不得罪,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愧是搞刑偵工作出生的,對案情的分析可謂是一針見血啊!”李振偉朝劉琴笑了笑。
“賀清雲,賀清雲!”李振維喃喃自語道:“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物啊?”
“咋了?是不是見他不順眼,想動他了?”劉琴朝李振維撅了噘嘴,“這可不是你們李家人的處事風格啊!而且,我也勸你最好別有這樣的打算!我對這人也作過詳細的調查,雖說行事古板,不太招人喜歡。但是作風過硬,一絲不苟,原則性極強!唯一的敗筆恐怕就是他這個寶貝內侄了!若不是這檔子事,我相信他和我們家六爹也許還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朋友!”李振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個畜生!”剛回到家裏,賀清雲就將手中的公文包狠狠地砸在自己書房裏的寫字台上,雙手掩麵,垂頭喪氣地罵了一句。
“爸!”一個穿著淺綠色羽絨服,梳著馬尾辮,麵容清秀嬌麗的女孩子將一杯泡好的清茶端到了他麵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事情讓你發這麼大的火啊?”
“還不是你那個不爭氣的表哥!”賀清雲拍著桌子罵道:“一天到晚隻知道在外麵闖禍,這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膽子,還是不知道是哪個筋搭錯了,竟然作出綁架正吾集團總裁的獨生女,還弄出了命案?看來??????”
“我都勸過你多少次了,叫你別管他們家的事情了,你就是不聽!”那少女低著頭輕輕地卷弄著自己的衣角,小聲說道:“這些年來,他在外麵惹的事情還少嗎?要是每一件事都要你出麵幫他解決,你解決得了嗎?”
“你這個天殺的小丫頭!”賀清雲的夫人徐雅蘭哭著闖進了書房,指著那少女的鼻子罵道:“你說些什麼?那可是我哥哥唯一的兒子,難道你就忍心看見我們老徐家斷子絕孫嗎?是,他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他是我娘家唯一的侄兒啊!”
“母親!”那少女慢慢地抬起頭來,用一種閃爍的眼光望著徐雅蘭,“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就和你們沒有原則的溺愛沒有關係嗎?難道你們就不應該好好反思一下嗎?”
“賀寧燕!”徐雅蘭指著那少女高聲吼了起來:“有你這樣對母親說話的嗎?”
“夠了!別吵了!你們都別吵了!”賀清雲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弄得杯中的茶水濺了一桌,“你們讓我好好的清靜清靜行不行?”
“清雲,我求求你,看在我為你們賀家辛辛苦苦幾十年的份上,就幫我救救秋聲那孩子,好嗎?”徐雅蘭哭著哀求道。
“你讓我想什麼辦法?用我去把他換出來,行不行?”忍受了這麼多年,賀清雲終於按捺不住了,胸中積壓的火山終於爆發了出來,“人家李振邦在天星學校好好教書,順便做點慈善事業,哪一點招他惹他了?他非要和人家過意不去?現在好了,李振邦的妻子就死在他的同夥手中,人家的母親也因為這件事情氣絕身亡,你讓人家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這件事情還是不是怪那李振邦,若是當初他肯幫幫聲兒,還會出現這些事情嗎?”徐雅蘭不服氣的分辯道。
“人家李振邦還要怎樣幫他?”賀清雲拍了拍桌子,痛心疾首地說道:“當初你們家那個孽畜在場子裏差點就把李振邦堂兄的手給廢了,人家最後還不是將那報應輸的錢還給他了?你要人家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拿去給你們家那報應侄兒才算是幫了他嗎?請問,李振邦欠了你們徐家多少?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你讓人家放棄追究責任,那和天方夜譚有何區別?”
“市中級人民法院的院長不是你的戰友嗎?你去找他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法外施恩?”徐雅蘭緊緊地拽住賀清雲的衣角,苦苦哀求道。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遍了書房的每一個角落,隻見徐雅蘭的臉龐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手指印,這是賀清雲有生以來第一次打老婆,也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他兩眼直瞪著徐雅蘭,冷冷地說道:“我告訴你多少次了,千萬別觸碰我做人的底線!中院的院長是我的戰友,可你知道嗎?我身後還有更牛的人物,現在西南軍區的政委當初還是我的旅長!可你知道他是誰嗎?人家就是李振邦的大哥,是李振邦父親一手帶大的!他更是當初我和鍾院長的頂頭上司!更是鍾院長生命中的貴人!人家李家都發話了,不會用自己手中的權利和自己的人脈關係影響這起案件的司法公正!你有多大的能量,你讓人家對你法外施恩?你這不是在找死嗎?麻煩你現在就去告訴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哥哥,他們家那個孽障是死是活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