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憫跳了一段時間,又停了下來,他站在銅盆跟前,閉著眼,口中聲音不斷。
“……”
“皇上,師傅這是聯係到太上老君,正在與他交談。”
皇帝這下更震驚了,他瞪大了雙眼,用手指著半天,似乎覺得不尊重,趕忙收了回來,小聲詢問:“這是聯係到老君了?”
“對。”
聽到了肯定回答,皇帝此刻的心情又激動又害怕,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你能聽懂老君說了什麼嗎?”
“回皇上,小生學識太淺,還無法知道老君與師傅說了什麼。”
皇帝有些遺憾,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郭憫身上。
此時,他一旁說話的年輕男子早已是汗流浹背,一句欺君已經讓他嚇得半死,但步步欺君他已經快癱了。
若不是華琳郡主那吃人的目光,他覺得他已經癱在地上了。
場麵一時寂靜,過了好半晌,郭憫才睜開眼睛。
他轉過身,對著皇帝一拜。
“皇上,我以詢問老君,將此人的身份告知與我。”
郭憫麵色冷靜,絲毫不在意,皇帝激動的樣子,皇帝已經要瘋了,若不是周圍的人一副見過不怪的樣子,他怕他已經沒有形象可言。
畢竟他可不能像個土包子似的,不過他那稱呼和口氣也完全暴露了他急切的心情:“郭愛卿快講。”
郭憫像是沒聽到皇帝的稱呼,自顧自開口:“此人京城之人,年紀雖輕,但少時聰慧,可攬日月,雖出身低淺,卻承蒙皇恩,自小身份便高人一等,身處圍牆之中,卻非牆內之人。”
皇帝一愣,被郭憫的話整得一懵,反應過來,兀自思考一會,然後看向身旁的小太監:“你告訴朕,此人是誰?”
小太監麵露為難,皇帝接著說道:“朕心中雖然已有定奪,但終是拿不太準,你不防告訴朕,你是怎麼想的。”
小太監這才兢兢戰戰地把心裏話說出來:“奴才以為郭先生描述的是攬月公主薛淺淩。”
皇帝麵色不變,點點頭,又看向一旁的大太監:“你覺得呢?”
“皇上,老奴也覺得是攬月公主薛淺淩,”老太監福貴見皇帝不說話,估摸著開口,“少時聰慧,可攬日月,攬月公主七歲可是因為這個才獲得的封號呢;身份雖淺,承蒙皇恩,自小身份便高人一等,攬月公主七歲之前也隻是個永安侯府的小姐,也是七歲那年,太後娘娘給她求來個公主的稱號,才使身份高別人一等;身處圍牆之中,卻非圍牆之內,圍牆可不就是宮中,攬月公主七歲就跟著太後,但終究不是皇家人呐;而且郭先生說京城之人,攬月公主不就是京城人嗎?”
這一番分析讓皇帝放聲大笑,顯得十分高興:“哈哈哈,還是福貴深得朕心,把朕的話都說出來了,賞,大賞。”
“老奴多謝皇上。”福貴掐著他那公鴨嗓子,顯得高興極了。
皇帝轉過頭來,這才看向郭憫:“郭愛卿,你看分析的可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