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斷了陳世傑的一根手指,打了賀會長一拳,魏淵的心情還是很好的。

“可是中醫協會的能量很大啊……”孫神醫說道,“到時候養心草如果不賣給他們,他們真的有可能掀桌子,用官方手段壓我們,到時候就沒人敢買了。隨隨便便一個質檢不過關的理由,就能夠讓我們陷入到絕境。”

魏淵毫不在意:“沒關係,我就不信他能夠手眼通天。”

正說著,薛國海夾著包,走了出來等司機開車來接。

魏淵看了一眼薛國海,隨即移開了目光,然後又看了一眼,然後又移開了目光。

如此反複看了四五次。

薛國海終於忍不住了,看向了魏淵:“你在看什麼?”

“薛行長有心事啊?”魏淵笑著開口。

他對薛國海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這個人做事穩重,尊重酒局文化,也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在做事。

方才他也隨手替自己解圍。

薛行長一愣,看到自己的車來了,不耐煩的揮揮手:“你管好你自己吧,有暴力傾向可不好。”

然後就拉開車門上車,半個身子已經坐到了後座,準備關門。

魏淵忽然開口:“薛行長家裏應該有人在昏迷不醒吧,症狀大概持續了兩三個月了?”

薛行長原本都準備關門了,聽到了魏淵的話,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雙目如電的看向了魏淵:“你說什麼!”

魏淵道:“我說你有個朝夕相處的人,得了重病,現在處於昏迷的階段!”

薛行長的眼睛一眯,從車內走了下來:“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在江北乃至整個省城,知道的人不多,就那麼二三十個人,眼前這個年輕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孫神醫,是絕不可能知道的。

他的醫術,還沒有協會中的那個趙神醫好。

賀會長倒是知道這件事,可是賀會長是不可能把這件事到處宣揚的。

“我也是個中醫,中醫講究的是望聞聽切,我通過望聞聽,得出來的結論。”魏淵靠近了薛行長,來到了他的眼前,仔細的盯著他的眼睛球體,又看了看他的眉心,“已經感染到你了,看來傳染的有些快啊。”

薛行長怔了怔:“什麼意思?”

魏淵想了想:“與病人接觸過的人中,最起碼有三個人,也陷入到了昏迷的狀態。”

在薛行長的眼睛中,他看到了三種不同形狀的菌絲。

這是交叉感染的跡象,也就是說,最起碼有三個人被感染過。

此話一出,薛國海真的震驚了。

自己的老婆昏迷不醒,這個賀會長知道。

但自己老婆的牌友也陷入到了昏迷狀態,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更少了!

江北大概就那麼三五個人知道,因為病人被隔離了!

“你見過這種病?”薛國海激動的握住了魏淵的手,“你是醫生嗎?”

孫神醫在旁邊開口:“他真的是我老師,他的醫術,比我高明一萬倍!”

薛國海此刻也算是病急亂投醫,緊緊的抓著魏淵的手:“魏醫生,您能夠幫我去看看嗎,如果治好了,診金一定到位!”

魏淵點點頭:“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