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白的,白白的天地連成一線。
極目望去,地上全是白色的雪,腳踩上去,還可以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響。頭上的天空是與地上的雪一樣的純白色,天與地被這純白色無縫相接,讓人有種在平麵空間上行走的錯覺。
大雪從未停歇地下著,裹著淩冽的寒風不停的刮向雪地中那團在不停移動的灰色物體。仔細看去,那是一隻六人組成的隊伍。為了抵禦風雪,隊伍中的每人身上都裹著一件用灰色狐狸毛製成的狐裘。
他們每經過一個地方,雪地上就會有淩亂的腳印出現,可是片刻間就會被寒風帶來的大雪覆蓋住,回首走過的路看不出任何痕跡。
走在最前麵的隻愛草上飛拿出掛在腰間的酒壺,仰著頭將酒壺整個倒過來往嘴裏倒去。隻愛草上飛張嘴等了一會,酒壺裏勉勉強強滴了幾滴殘留的勉強有點酒味的液體。他將酒壺拿著耳邊用力的搖了搖,裏麵一點聲音也聽不到,這才接受這裏麵的酒已經喝完了的事實。
“他奶奶的,這是什麼鬼地方,老子在這裏都已經兜兜轉轉三天了,眼睛裏看到的全是白色,白色,還是白色!老子就沒見過別的。他奶奶的,凍死老子不說,眼睛都快看瞎了。”
隻愛草上飛生氣地將空酒壺扔到雪地上,黑色的酒壺才落到雪地上,馬上便奇怪消失,地上依舊是一塵不染的純白色。
見隻愛草上飛站在一旁發牢騷,其他人便也跟著停住了腳步。令狐小樣將頭上戴著的帽子掀開,從儲物空間裏摸出一瓶白酒遞給隻愛草上飛,嘴裏卻是不饒人的挖苦道:“阿飛,你再這樣大吼大叫,小心雪崩!”
“呸!除了這總是不停的大雪,你在哪裏看到雪山了?”隻愛草上飛從令狐小樣手中將白酒接過來,直接用牙齒將瓶蓋咬掉,咕嚕咕嚕兩下,一瓶酒就已經全部進了他的肚子。“令狐,你這酒瓶太小了,這點酒還不夠給我塞牙縫。”
“阿飛,你的肚子大的都能撐船了,那是一般的酒瓶能滿足的?有的喝你就知足吧。”站在令狐小樣身邊的綠葉漓漓也加入了打擊隻愛草上飛的隊伍。
“嗝~~”隻愛草上飛對著綠葉漓漓打了一個酒嗝,聞到這酒味,綠葉漓漓一臉嫌棄的抬手扇了扇,“還說沒喝夠,我看你都已經喝醉了。酒鬼!”
見綠葉漓漓跑來幫腔,隻愛草上飛馬上便知趣的收起號角,揠旗息鼓。“我,我不和你們夫妻兩爭,我,我一張嘴說不贏你們兩。”
這句話卻讓綠葉漓漓羞紅了臉,“死阿飛,瞎說什麼,誰和他是夫妻了。”
“漓漓~,和我做夫妻不好嗎?難道你嫌棄我了嗎?”綠葉漓漓一害羞,令狐小樣便立刻蹭過來調戲。
綠葉漓漓那藏在兜帽裏的臉頰早已羞的通紅,連耳根都已經成了粉紅色。嘴上卻是一點也不放過令狐小樣,“令狐小樣,你還不害臊啊!鬼才要和你做夫妻”
“可是我想和漓漓做夫妻誒,既然隻有鬼才能願意和作夫妻,漓漓,要不你就勉為其難的當鬼吧。”令狐小樣嬉皮笑臉的繼續調戲。
“令狐小樣,你去死!”綠葉漓漓惱羞成怒,從地上抓起一團雪扔向令狐小樣。
這點雪,連雪團子都沒捏出來,令狐小樣躲都懶得躲,大刺刺地站在綠葉漓漓麵前讓那點雪花落在自己的狐裘上,嘴上再接再勵道,“原來漓漓想讓我也做鬼啊,那也行,我們正好做一對鬼夫妻。”
“你......”綠葉漓漓瞪著令狐小樣,見對方依舊一幅嬉皮笑臉模樣,卻是不敢再說了,就怕對方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令狐,男子漢大丈夫,卻天天欺負女孩子,真不害臊!”
“小桃桃,我可沒有欺負過你哦~”令狐小樣側身看著站在隊伍最後方的月下聽風說道。
月下聽風身上的狐裘穿的有些奇怪,胸前鼓了很大一團。這時,他胸前開了點小縫隙,露出了桃夭夭的小腦袋。鼓著肉呼呼的小臉,鄙夷地看著令狐小樣,“我說的是漓漓,你天天欺負漓漓,還不害臊啊。喜歡她就直接說嘛,幹嘛總是用這些小孩子的方式吸引她的注意,真是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