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以預料到耀華會在這幾日出現大鬧三千世界的比武大會,所以我有提前傳信給各個掌門,讓他們多加注意。隻是沒想到......”隻是沒想到耀華會以如此決絕的行為來發泄他的憤怒。
沒說出來的這句,邊上聆聽的兩人都明白,耀華頓時尷尬地扭過頭看向一邊。
長空繼續說道:“紅葉山莊內收到牽連的掌門應該都受了不輕的傷,這瓶藥可以救治,含胭勞煩你將藥送到各個掌門手中。”
“好,我定當親自送到。”含胭應允,將長空遞過來的藥收入懷中。
長空突然閉目停頓,室內陷入沉默。
“喂,沒事吧?”耀華緊張道。
長空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又過了一會,長空睜開眼睛,看著他們兩人,緩緩說道:“待耀華將傳送陣修複後,我欲解除此界不能修仙的禁製。”
“怎麼突然......”含胭不解地看著長空。
世界萬物皆有靈性,有了機緣便可以修行。即使這是長空一手創造的世界,可是世界中活著的人們都有自己的靈性,得到機緣,一樣可以走上修行一途。
倘若窺得天機,命運便多了一個變數,會成為長空不可控的一個變數。
之前,為了尋找能解開耀華身上封印的有緣人,長空對這個世界下了禁製,除了極個別有大機緣的人外,大部分人都不知曉天道的存在。
“你說的倒是輕巧,讓若讓他們知道有修仙這一途,他們去哪裏修?”對於長空的這個提議,耀華非常不讚同。
“你,含胭,還有北極星宮的星無涯。這三處即可。”
“難道那些玩家們也可以修仙?”含胭同意覺得疑惑,不明白長空為何要如此做。
“嗯。”長空點頭,“讓既然這個世界是他們的遊戲,那麼就讓這個遊戲增加更多的賣點吧。”
“......”耀華與含胭都沉默不語,長空的決定他們還是不能讚同。
“這件事我會親自安排。”長空說完再次閉眼沉默。
這一次,他是真的陷入了沉睡中。
*******
“她怎麼還沒醒?”
“最後那一擊打中了她的肺腑,小的醫術有限,可能......,可能......”此時顫顫巍巍地哆嗦著說話是杭州城內最好的許大夫,可是看著麵前這兩個男人,後麵那句無力救治的話實在不敢說出口。
“砰——!”齊慕凡將手移開,手心下是碎裂的茶杯。
“她若不醒,你便如此物。”
“錚——!”劍光閃過,蘇澤手中的長劍同時飛出,架在許大夫粗大肥碩的脖子上,“若你不能將她救活,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被這兩人的恐嚇嚇破膽的許大夫雙腿哆嗦,全身發軟,使不上半點力氣。
“許大夫,我們二人說的話,你難道沒聽明白?”齊慕凡的目光在許大夫身上隻是停留了半刻,許大夫便有如墜落冰窖,連心都被冰凍。
“是......是,小的,小的立刻去想辦法。”
齊慕凡將施加在許大夫身上的壓力收回,橫在許大夫脖子上的長劍也被蘇澤收回。得了自由的徐大夫連滾帶爬地走出這個房間。
“當年欺騙她,傷害她的便是你們兩個,今日又何必在這裏假惺惺?”守在昏迷不醒的月娘身邊的鬼麵人冷哼一聲。
雷大炮將肩上的大炮擱置在地上,鼻子朝天地怒視屋內那兩個令他非常不爽的人,“哼——!若不是月娘不允許,老子早就忍不住拿手裏的大炮炸死你丫的了。”
病書生也將武器拿出來,小心戒備著這兩人。
“我......”有些事無論過去多少年,蘇澤都明白他無法解釋。
看著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月娘,再想到昨日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將那個小男孩護在身下的情形,他明明已經割舍了,為什麼還是會覺得心裏微微酸痛?
“你們也不必如此假惺惺,月娘即使無法醒來那也是她的命,今日她無論受多重的傷,都沒有當年你們兩人聯手對她的傷害深,那年你們便已將她傷的體無完膚,狠毒地將她的心給打碎了。一個沒了心的人,難道你們以為她還算是活著的嗎?如今就算醒不來,又有什麼關係?”
看著沉睡不醒的月娘,當年那個溫婉恬靜的小女孩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全都拜麵前這兩個男人所賜,鬼麵人雙手緊握,他再恨,也不能做什麼,月娘說得對,即使恨又如何,實力在這裏,他們沒法複仇,唯有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