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你欺人太甚!”看著前方那個越走越遠的金色背影,隻愛草上飛目赤欲裂地咆哮道。
“嗬嗬,一切隻能怪你們太天真。”雖然相隔甚遠,唐斐那陰陰測測的聲音依舊傳了過來,倒在地方的幾人越發被氣的不輕。
天空好似剛剛死了爹娘的死小孩,灰蒙蒙,陰沉沉。雨,毫無預兆突然而至,瞬間便暴雨傾城。雨灑曠野,視線受阻,但是依稀能看見草叢裏有黑綠藍三種顏色的不明物體,在這淺綠色的曠野裏顯得格外突兀。
倘若走進仔細查看,會發現這裏躺著的其實是三個穿著不同顏色衣衫的人。兩男一女,三人並排平躺在草地中,睜大雙眼看著頭頂的天空,不過三人的表情卻不盡相同。
黑衣男子與他身旁的綠衣女子都以一臉咬牙切齒悲憤難當,剩下的那個藍衣男子則是一臉的鬱鬱寡歡,也能看出他眼裏的不甘心。
“這次的確是我們輕敵了,怨不得旁人。”藍衣男子深吸一口氣,有些不甘地總結道。
“是唐斐那廝太狡詐,他就是一頭白眼狼,連帶著他周圍養著的全是白眼狼。要不是我們三人,他們早死翹翹了,最後居然過河拆橋,暗中偷襲,實在是太無恥,太卑鄙了。”黑衣男子氣憤怒吼,殺氣外露,倘若此時唐斐站在他的麵前,倘若他現在能行動,早已撲過去將對方生推活剝了。
“可惡!可惡!可惡——!”綠衣女子將心中的鬱悶與不爽不停地宣泄出來,一想到自己一向自詡為玩毒的行家,最後居然陰溝裏翻船,栽在了那個一身公主病的花瓶手裏,她就越發氣氛。
“令狐,你說在我們血條的血掉幹淨前會不會幸運的等到老大出現,然後就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也希望你這一次的白如夢能成真。”
躺在這裏的正是綠葉漓漓,隻愛草上飛還有令狐小樣三人。令狐小樣也希望月下聽風能出現,可是他用唯一能動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平日裏最最不起眼,最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小草,此時在他的眼裏卻成了密林,他的視線裏除了綠草還是綠草。
“阿飛,如果這次你的烏鴉嘴能報喜,我以後就再也不用癢癢蠱欺負你了。”綠葉漓漓帶著些許期待地說道。不過她和令狐小樣一樣,覺得這個可能性太低,還不如自己死回去了再重新過來更可靠。
三人為何一動不動,躺在這裏慢慢等死,並且對唐斐那廝咬牙切齒?此事就要從莫言被突襲從仙蹤林裏死回去開始說起。
莫言被怪物突然襲擊,並且最最悲催的是連怪物的身影都沒看清楚。令狐小樣當時帶著綠葉漓漓和令狐小樣急速飛奔,可是也能感覺到有危險正在慢慢靠近。就當解毒丸的藥效要過去時,他們順利進入了下一個休息點,而在他們進入休息區域的同時,身後的危險便立刻消失。
“令狐兄,草上飛兄,漓漓姑娘,真巧。”
令狐小樣等人這次發行這一個休息點裏還有其他人在,唐斐,唐薇兄妹兩,還有浩氣盟的四大高手冷雨,夢紅塵,祺岸,浮屠三生。
真是晦氣,居然遇到了最最討厭的人。
見到唐斐那狐狸一樣的虛偽笑容,三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裏反感道。不過不同於隻愛草上飛和綠葉漓漓的直接無視,令狐小樣還是禮貌地朝對方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