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一樣……”這次連他都在惱恨自己。
“陛下那麼喜歡哥哥,哥哥還懷了鳳種,陛下一定不會怪罪哥哥的。”
“無所謂。”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怎麼想已經無所謂了。我有了她的孩子,這才是最真實最重要的。孩子才會是我一生的依靠,她,隻是過客。”
“過客嗎?”小小冷笑著,走到他的麵前,瞪大的眼中含在眼淚,“似水,在你的眼中我不過如此,隻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嗎?”
“不是的,小小。”他緊張的站起來,他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她吸了吸鼻子,打量著桌上的菜,“好豐盛,是在慶祝終於可以擺脫我了嗎。似水,似水,你好呀……”
“小小,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你閉嘴,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她激動地吼著,將桌上的菜肴掀翻在地上,不等似水再說什麼,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不想再聽了,都不重要了,他們都在罵她,她所認定是唯一,全都是笑話,可是怎麼辦,眼淚要流下來了,她又要變回那個軟弱的自己,又要開始流淚了。
急匆匆地離開宮殿,迎麵猛地撞到一個人,未等她發火,他們忽然跪在她麵前,“陛下,請陛下讓奴去守陵,讓清樂為後。”
“你別聽哥哥亂說,我要守陵,不要為後。”
眼前的場景清晰了一點,她落寞地看著爭論不休的兩個人,宛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曾這樣希望著,有一天,姐姐可以站出來,大聲地對別人說,她不是那樣壞的孩子,或是,隻是對她一個人說,她相信她不是那樣壞的孩子。可是姐姐隻是安慰著她,說不要難過,不要難過,他們隻是不明白。她點著頭,附和著,卻忘記了,當姐姐決定冷眼旁觀開始,她們就不再親密無間。是她拉開了這距離嗎,是她不該那麼差勁嗎,她冷笑著,也許從她後退到姐姐的光環下,她已經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哥哥,你不能去守陵,你會很難過的,我去就好了。”
“你身體還沒有康複,怎麼受得了旅途艱辛。”
“我可以等病好了再去。”
“樂兒,你留下來,守陵之事本該由兄長去做。”
“誰說的,我是母皇最喜歡的孩子,理應由我去守陵。”
“應該我去……”
“應該我去……”
“想去的話,兩個人都去吧。”她黯然地說,“想留下,就都留下吧。”
“真的嗎,多謝陛下。”清雅連忙謝恩。
“我又沒說想留。”清樂噘著嘴,不情不願地叩了頭,和清雅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