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病了?”她冷冷地問,目光懷疑地盯著他。
“也不是那麼嚴重的病。”他害羞地說,一想到她關心他,心裏就忍不住開心。
“是什麼病,要不要找軍醫來看看。”
“不要……”他不安地低下頭,要是讓別人發現他是因為想太多不好的事情才生病,她一定會討厭他的。
“那是哪裏病了……”她壓著聲音裏的怒氣,一探他的額頭,雖然有點燙,但是沒有發燒,看他的精神也很好,一點也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就是身上疼。”
“哪裏疼呢?”她幹笑著問。
“就是……就是疼……”他怯懦地說。
“拜托,你裝病也裝得像一點,身上疼,這樣的借口你也想得出來!”她大聲吼道,實在忍不下這口。
清樂一愣,眼淚漫了起來,“是真的,我沒有裝病。”
“那你說呀,是哪裏疼?”
“是……”他吱吱唔唔地開不了口,隻是一再說:“就是疼呀。”
“清樂,我以為你到軍營裏來會長進一點,結果你還是以前那個驕縱的樣子。你真是太讓人失望了。”編個謊逃學,誰沒有呀,她以前也常常這樣,這本來沒什麼好氣的,隻是他也太過份了,當著她的麵也敢逃,編出這樣的謊還裝得跟真的一樣,真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把軍營當成皇宮一樣隨便使喚人。
“我沒有……”他哽咽著,忍著眼中的淚。
小小厭惡地皺了一下眉,懶得看他這副樣子,拂袖轉身,他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小小……”他急忙拉住她,慌亂說:“好,就當我是在裝病,我現在就去訓練,我再也不請假了。我知道錯了,好不好?”他不想讓她討厭呀。
暗歎一口氣,小小轉過身看著一臉憂傷的他,目光不經意掠過他,眼中不禁露出驚異。
“別看!”他害羞地逃進被中,轉過身不敢看她。
她慢慢坐到床邊,“清樂,你這樣……幾天了?”
“沒有,什麼這樣,我不明白。我什麼也沒有想過,什麼也沒想,真的沒想……”
果然,小小無奈地皺起眉。她定下男子十八歲成親的規矩後,第一個反對的人,其實是希兒。朝鳳國的男子都有守宮砂,十三四歲便會動情,如果情不能平熄,他們會飽受痛苦,要麼白白失去第一次,要麼一命嗚呼。當時希兒說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想,希兒的話,好像不是易動情的人,一一這家夥看上去一見就發春,其實很有分寸,最難搞的就是清樂了,所以她要他來軍營。但是結果還是這個樣子,難道是前幾天受了刺激,她目光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