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一陣幹咳聲響起,吳業抬頭循聲看去,看到刻意板著臉的魏虎站在外麵。
“屬下見過魏帥!”
“嗯!身處此等境地,居然還能從容淡定。看來,我們都看錯你這吳家子了。以往的膽小懦弱,想必都是吳帥的意思吧?”
魏虎的神色中透著幾分意外。
在他想來,以吳業以往的表現,現在的他應該是蹲在某個角落抱頭痛哭,絕望,而不應該是自己現在所看到的從容自若。
吳業當然不會解釋,淡聲道:“魏帥來此,想來是有要事問我。但在魏帥您開口之前,能否請魏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有何不可?問!”
“謝魏帥!”吳業微微欠身施了一禮,然後站直身子,雙目如電盯著魏虎:“敢問魏帥,在家中排行第幾?”
“吳家子,何來此問?”
“魏帥先答我!”
“本帥乃家中獨子,年少時父母雙亡,十三歲入行伍,至今未曾歸過故裏。吳家子,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謝魏帥!現在,魏帥可以問我了!”
“哈哈哈……哈哈……吳家子啊吳家子,你就這麼輕易相信本帥的話?不怕本帥誆你嗎?”
“魏帥一言九鼎,我信得過。”吳業不著痕跡地拍了下小馬屁。
至於真正的原因,肯定是不會告訴魏虎。
方才施展天眼通,真要是說謊,瞞不過自己。所以,與其說信他魏虎,不如說是信這天眼通。
魏虎咧嘴而笑,顯然對吳業這話極為滿意。
“吳家子,本帥奉縣尊之命而來相問,你小子可得據實回答。這幾日,在你身上可發生過什麼離奇的事?當然,你叔父的死不算此例。”
“有!”
魏虎頓時眼睛微睜:“詳細說來本帥聽聽!”
“喏!”吳業雙眼再生異芒,施以天眼通看著魏虎:“前日送殘屍去義莊,我遇到了魏帥您。”
“放屁!前日本帥……”魏虎怒喝,話說一半,會意過來。
“吳家子,你的意思是說義莊內也有個某家?”
“正是!那人不僅與魏帥長的一樣,攻伐手段也是一樣,真假難辨。如果不是回到公廨見著魏帥,屬下還當魏帥已經死在義莊了。”
“放……你是說你把那人給殺了?”魏虎沉聲開口,臉色一變再變。
“魏帥厲害,一猜即中。”
“吳家子,你方才說那人的手段和本帥一模一樣,你——怎麼能殺得了他?”說完,魏虎死死地盯著吳業,想從他的反應中辨別出他接下來的話是真是假。
“魏帥,如果我也築基有成呢?”
吳業早有盤算,在這時候拋出自己也是築基有成者,對自己有大利。至少,不良人副帥的位置可以坐穩。
魏虎震驚,定定地看著吳業右手淩空拍出。
蓬!
一聲爆響,牢門被這一拳淩空震碎。
淩空傷人,唯有擁有真元者才能辦到。而要想擁有真元之力,自然得築基有成。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魏虎極是震驚:“好!好一個吳三通,死了都能壓我魏虎一頭。行,某家服你了!”魏虎拱手抱拳朝無人的方向施了一禮,算是給吳三通的。
“吳……吳業!”
再開口,魏虎也不敢再托大,稱吳業為吳家子了。
“魏帥還有話要問?”
“不錯,本帥想知道你殺的那個魏虎屍首在何處?又有何證明能證實你殺了一個魏虎呢?”
“當然有……”吳業將拋屍之地和掩埋那魏虎遺物的位置都說出來。
魏虎沒有遲疑,轉身離開,顯然是叫人去證實。不一會的時間,他又返回來。但這次不再是他一人來,同行的還有縣尊蔣沇。
“吳業見過縣尊大人!”
“好!方才聽魏虎說你也築基有成,還能斬輕鬆地殺了一個與他本領相當的假冒者。好啊,如此你叔父也能瞑目了。從現在開始,不良人副帥是你的了。”
蔣沇麵露笑容,顯得很高興。
“屬下吳業謝縣尊栽培。”
吳業大禮相謝。
蔣沇連忙上前幾步,扶起吳業:“吳業,你之前所說的話本官都知道,但你真的能確定那個假魏虎真的被你殺了嗎?”
“屬下打碎他的腦袋,縱然其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吳副帥!”魏虎開口:“你可曾聽說,近段時間長安城來了隻猴妖。聽聞此妖生六耳,曉變化。如果那個假魏虎是這猴妖所化,你還確定真的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