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靖以為自己聽差了。
這些年四房與那邊的生意，每歲不下於三百兩。再得利三成，可就是四房每年都能再賺一百萬兩銀子。
而這銀子，可是不需要交到族裏去的。
梁靖極是好奇，也想不明白，這世上還有如此好事。念頭微轉，想著近日坊間的傳聞，梁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虎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出手的那人究竟是誰？可是哥舒夜……”
“……帶刀！”梁青虎接過梁靖的話聲說道。
哥舒夜帶刀！
梁靖得到這個名字，哪怕他心中早已經猜到，此刻聽梁青虎說出來，依然是大驚失色。
哥舒夜帶刀，哥舒夜帶大的一柄神刀，突厥人心中的戰神。
此子年方不過二十，乃是哥舒夜的胞弟。傳言年幼時被遊方道人帶走，入山修煉十數載才歸來。哥舒夜那一身傲人的本事，都是他回來後教的。
突厥有傳言：
北鬥懸天高，
哥舒夜帶刀。
大唐窺戰馬，
懼刀止臨河。
臨河縣，正是朔方郡下的十縣之一，位於最北邊。
梁靖深吸幾口，吐出一道濁氣，沉聲道：“傳聞那孽障在三封縣斬了哥舒夜，看來是真的。”
“阿翁，本就是真事，要不然他怎麼會逃來朔方郡尋求活路呢？”
得知哥舒夜帶刀出手，梁靖倒是不擔心他殺不了吳業。
能報仇，還能獲重利。
這生意可以做。
梁靖再開口：“虎兒，既然你帶與他們談妥，那阿翁也不阻你。不過，你得告訴阿翁，我等要做什麼？”
“帶他們入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事成後，送他們出城。隻待他們出了朔方，便算完事。”
“這麼簡單？”
梁靖失聲開口，不敢相信這話是真的。
“虎兒，若那哥舒夜帶刀真如傳說的那般厲害，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等相助啊？”
“阿翁所憂，孫兒也問過他們。聽他們的解釋，是忌憚城中的十萬大軍。畢竟，哥舒夜帶刀再厲害，陷入大軍中，也是難逃一死的。”
這個理由，不能讓人信服。
梁靖搖頭，驀然中，腦海中靈光閃過，失聲道：“虎兒，告訴阿翁，他們有多少人要入城？除了殺那孽障，他們還要做什麼？”
“阿翁……”梁青虎平靜的神色終是露出慌意，在梁靖的注視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旁邊的梁正陽，早已經被他們爺孫的話嚇得麵如土色，此刻更是雙腿一軟，從椅子上滑落地，跟著跪下。
看他們這架勢，梁靖知道自己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你們父子啊，一個無能，一個膽大包天。說吧，究竟還有什麼沒有告訴阿翁的。”
“阿翁，孫兒擅自做主，與哥舒夜帶刀議定，他殺吳業後會再殺柴紹和大房的梁洛仁。
屆時，由我四房控製梁氏，聯合往昔舊部再掌朔方，複往日盛威。
此後，突厥會與我梁氏永世交好，互通互惠，共禦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