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薛萬淑自認為弄明白，為何柴紹會大力舉薦麵前這人。
換做自己，那也得當寶貝一樣的供著。
“原來中郎將有此手段，那某便依了中郎將。不過，還請中郎將聽某一句勸，不要深入突厥境內，一切還得小心行事。飛騎的訓練投入極多，士卒們正是增長實力之際，損失一個，對我等而言，都是難以承受的。”
薛萬淑這話可不是開玩笑。
哪怕現在鎮安軍滿編。可飛騎的待遇依然是按一軍團供給的。
一個軍團，享有兩個軍團的物資，薛萬淑又怎麼能不對飛騎注意呢？
若不是怕吳業誤會，他早就去都尉府查探個明白。
吳業聽出他這話的言下之意，想到出城在即，對於飛騎軍的實力也無需隱瞞。
當然，對於飛騎軍的一切吳業本就沒有隱瞞之意。隻是在飛騎軍築基後便禁止出營，外人無從知道他們的實力罷了。
在薛萬淑的話聲落下後，吳業淡聲道：“太守放心，想取飛騎軍的命，可不是容易的事。想必太守也知道遊擊將軍突破先天境的事！”
薛萬淑臉上露出幾分尷尬色。
雖然與薛鳳的關係並未挑明，但知道的人已然不少。
吳業就是其中之一。
“自是知道，隻是本公尚不明白中郎將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薛鳳是在飛騎軍時突破的！”
看著吳業淡定的表情，薛萬淑的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難道……中郎將，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的飛騎都……都是先天境？”
薛萬淑說出這話後，自己都不敢相信。
要知道，整個大唐軍中，怕也沒有這麼多的先天武夫。
而薛萬淑自己，身為二品右領軍大將軍，封郡公，現在也不過是先天九階的修為。
可像他這樣的人，在大唐已經是站在頂端的了。
如果整個飛騎軍都是先天武夫，那……
薛萬淑不敢再想下去。
隻知道，這事要是真的，怕是聖人都會被驚動，親自趕來靈武郡求證真假的。
看他震驚的模樣，吳業輕笑：“太守不相信？那就讓這場戰爭來檢驗真假如何？”
“如此——甚好！”
薛萬淑艱難地說出這四個字，心裏卻是動其他的念頭。
這要是真的，那飛騎出城，就是去撿戰功啊！
自家那小子，留守城內有什麼用？不行，得讓他也跟著去才行。
吳業可不知道薛萬淑心中的想法，見他同意，當即起身施禮：“太守，那某便先行告退！回府戰兵，今日便出城。”
回到都尉府，魯林和程七在前院練功。見到吳業從外歸來，兩人連忙停下。程七舔著一張笑臉湊過來：“中郎將，一大早您就出府？可是發生什麼事？”
“你們不是一直說在城內閑得心慌嗎？現在機會來了。”吳業麵露笑容：“傳令下去，整軍出城，獵殺突厥！”
“真的？”程七大喜，扭頭看去，發現魯林也和自己一樣，咧著張大嘴在笑。
晉升先天後，對於平梁氏那樣的隻是小打小鬧。殺突厥，立軍功，這才是眾人所盼望已久的事。
看著他們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吳業自是認真地道：“自然是真的！先令一旅為探，以夥為基，以最快的速度出城查探突厥軍下落！餘下飛騎，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準備，隨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