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也深知業火的厲害,並沒有掙紮求生的意思,轟然倒地,張開形如門戶般的狼嘴。
奇怪的一幕發生,自狼嘴中,竟是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突厥人。
看這突厥人一臉驚恐地回首看了眼城主府,撒腿就跑。
吳業沒有阻攔,心中料到這人身份不簡單。但吳業更想讓這人做‘向導’,給自己的飛騎軍帶路,在這茫茫雪海中尋找突厥大軍的下落。
而吳業並不知道,這大漢可不是普通人,是突厥的大可汗頡利。
頡利不曾料到唐軍會來得這麼快,他將先鋒大軍駐紮在惡陽嶺,襄城隻留有五千人馬。
本是在此,等候各路大軍會合,再一舉攻占靈武城的。怎麼也沒有料到,各路大軍沒等來,等來的是吳業的飛騎軍。
兩人千對五千,平均下來也就是以一對兩個半。於一眾先天境的飛騎軍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混在軍中的狼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隻要它們露麵,立刻會被吳業用雷蓮焚殺。
沾上紅蓮業火,任它們施展任何手段都沒有用。除非,它們沒有業果纏身。可這些狼妖,隨突厥大軍聖大唐燒殺搶掠多年,一個個都背負著不少的人命,又怎麼可能沒有業果纏身呢?
天色放亮時,襄城已然恢複平靜。
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襄城已然變成大唐的疆域。
當然,對城中的百姓而言,他們不在乎誰掌城。邊城人,已然適應了隨時易主。隻要不亂殺人,他們在家休息幾天,便還是如往常那樣過日子。
午時,吳業聽到動靜,睜開眼睛。
來的人是程七。
看到吳業睜眼,程七再往前靠了靠:“中郎將!”
“是七兄啊,有事?”吳業朝他露出笑容。
可惜的是程七並沒有笑,反是一臉認真地道:“回中郎將,您之前吩咐跟蹤的那人,有消息傳回。”
“說!”
“此人現在磧口,據探,磧口有三萬突厥軍,為首者是突厥大將康蘇密。”
“是嗎?倒比這襄城的人多得多。聽這守將的名字,似乎不是突厥人?”
“中郎將猜對了!這康蘇密本是前朝舊將,前朝敗亡後,他護隋後蕭氏、隋皇孫楊政道降突厥,這也是頡利多年犯我大唐的借口。”
“這麼說來,康蘇密在磧口,這蕭氏和楊政道應該都在此地了?”
“應該是!”程七朗聲道:“我們剛從突厥兵嘴中得知,康蘇密平日都是把蕭氏二人帶在身邊的,生怕頡利可汗鑽了空中,這兩人可是他的保命符。”
“不錯,這真是個好消息。某相信,我等要是能把這蕭氏和楊政道送到長安,聖人必定歡喜。”
說著,吳業起身,隨意地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大聲道:“七兄,傳令下去,今日在襄城休整一日,入夜時分,急行軍至磧口,活捉蕭氏和楊政道者,某親自為他請功。”
“喏!”
程七將這命令傳出去,飛騎軍立時為之動起來。
靈武郡,薛萬淑接到戰報,神色驚駭,大嘴竟是張後一直未曾合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