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免禮！來人，賜座！”李世民笑著相請。
見到吳業，不適的感覺似乎都消散不少。
“愛卿，你身體可好？之前斬那……你身上的傷可是恢複如初？”李世民話中透著猶豫不決，連涇河龍王的名號都不想說。
吳業笑了。
“聖人放心，經過這一年的修養，臣已然恢複到巔峰狀態。聖人，您——可好？”
吳業話有所指！
李世民聽著是連連搖頭，朗聲道：“不怕告知愛卿，朕自那日後，常在夢中被那孽龍糾結，數日前，更是……”
聽李世民一說，吳業這才清楚，原來已經到這一境地了。
隻是，吳業也想不明白：玄奘怎麼死了？
西行在即，他死了，那還怎麼玩？
難不成……
吳業想到沙悟淨。
沙悟淨吃了玄奘九世，用他的頭骨做成佛珠戴在身上。所以，事實是玄奘並不隻是死了九次？
而這次隻是其中的某一次。
吳業看李世民欲言又止的模樣，沉聲道：“聖人，玄奘既死，那取經的事怎麼辦？”
“依金山寺的法明方丈所奏，朕欲請法海法師代玄奘西行。不知，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法海代替玄奘？”
吳業有些怔神，腦海內浮現出一個場景。
遇妖魔，法海腳踏袈裟，念著咒語，一力降妖。
讓他西行，這不是和鬧著玩沒啥區別？
“正是，愛卿醒來，朕也就放心了。愛卿啊，朕聽觀音菩薩說，西行路遠，一路更是妖魔橫行。觀我大唐境內，實是無人能出愛卿左右。所以，朕欲請你率飛騎護送法海西行，你可願意？”
“這……”
吳業怎麼也沒有想到，李世民居然打這主意。
讓自己率飛騎軍護送法海。
這確定是去取經，而不是去搶經？
飛騎雖弱，可突破真仙後，吳業已經想到辦法提升他們的修為。
所以，真讓帶飛騎同行，還真有那麼幾分意思。
見吳業沒有反應，李世民自知是為難了他。
一聲幽歎，也就不再勸說。
然就在此時，沉默的吳業開口。
“聖人有令，臣自當遵令。隻是飛騎力弱，西行多遇皆是妖魔，怕他們也是不敵。所以臣鬥膽為飛騎求些好處，還望聖人能應允。”
“哈哈……愛卿盡管說來，朕無一不允。”
“謝聖人！”吳業略頓，組織了下語言才繼續道：“此舉是為大唐謀萬世之福，臣請聖人下旨，為飛騎立生祠，許百姓為飛騎祈福，不知可否？”
“此為小事！有何不可？”李世民眼睛一轉，朗聲道：“即刻擬旨，令天下各縣、州、郡為秦王為首的一眾飛騎建生祠，供萬民供養祈福。”
“遵旨！”
自有黃門官，跪在一旁寫聖旨，傳天下。
李世民麵露笑容，目光落在吳業身上：“愛卿，可還有其他的要求，你一並說來。能辦的朕一定辦，難辦的朕來想辦法辦。”
吳業看著李世民，淡笑著道：“倒也沒有別的要求，隻是——敢問聖人，您可敢讓臣斬您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