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無所謂了。
其實現在的他們也不能用老人來稱呼，畢竟在修為進步之下，壽命延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
這間隱蔽房屋的燈光明亮，照亮著周圍破敗的場景。
兩人都沉默著。
正如章北海所說，不管他做的事情引發了多麼嚴重的後果，他們至少都成功處理了，也不用理會處理手段如何，以目前的結果來看，總體都是好的。
至少，人類聯邦的成立已經正式確定了日期。
李老動了動嘴唇，他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但這些問題的答案似乎都已經不重要。
“你的行為是背後那個給予你力量的人要求的，還是你自己原本的想法？”
李老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問出了他其中一個最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章北海聞言也不驚訝，畢竟神話複蘇無論弄出什麼駭人異象，還是複活已死之人，那對人們來說都是一件無法想象，但又好像很合理的樣子。
但如果他們得知，神話的力量在一個人身上複蘇了，又會如何想象呢。
並且研究之後，得出這個人和這個神話完全無關的情況下，在這個人身上複蘇出這種力量，這個人還用這種力量幹出了難以想象的恐怖事件。
他們也不得不懷疑有人在幕後操縱神話複蘇了。
“這隻是我個人的想法，力量是他對我的回應，而且我不認識他，他在我麵前出現的時候，是一個光球。”
“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要幫我。”
“他說隻是看見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然後就幫我了。”
李老靜靜地聽章北海說著，隨即打斷道：“他沒說過人類要怎麼做？或者通過你來告訴我們，人類應該進步的方向。”
章北海搖了搖頭：“沒有。”
“除了贈與我力量的這個神秘人外，還有一個如同神明般恐怖的人，她沒有出現過在我麵前，但我卻感覺到她在隨時關注我，並且我的所思所想，在她麵前沒有任何遮掩。”
李老：“......”
李老聽完之後，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決定不再想這些事情。
因為他們幾位老人也遇過這麼一位奇怪人物，站在她麵前，思想無所遁形。
李老對她的感覺又非常親切，仿佛他們做了什麼，隻要感覺到她在看著自己的時候，都能獲得原諒和安慰。
也正因此，他們除了被一些人知道下達了不能承認的決定外，還有就是麵對她的時候，受不了自己良心的譴責。
他們才會從管理者的位置上下來，現在章北海的坦白，恐怕也是因為這樣。
“其實所有的問題，在計劃完成之後就已經消失了，不是嗎。”
章北海的眼睛十分深邃，仿佛通過曆史通徹了李老幾人的決定，以及人類聯邦的未來。
李老沒有再說話。
這個神秘的審訊室在並沒有留下任何兩人交流的記錄，成為了黑暗年代最後的終末，無法記錄的曆史，但他們的談論的東西對於所有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都太過難以置信，讓人不寒而栗。
最終這個世界上多了一位無名者。
並且所有人都不知道黑暗年代的發起者是一位人類，而非神話複蘇出來的殺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