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良順站了起來,拱手行禮後道:“陛下,三位殿下,今日吏部特批李德品這個白身為秦王幕府功曹參軍事,實屬特例。不如趁此機會,考較一番,看一下李德品的真實才學如何?”
李德品一愣,心裏怒罵:
〈媽的,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我就一個區區六品下官,今天怎麼老是針對我?我有個屁的才學呀!〉
李世民點頭:你才20歲,就有很高的醫術,那大部份時間都用來學醫了,確實有個屁的才學!
所以拒絕:“既是特例,就不用考較了。”
“秦王殿下乃我大唐兵馬大元帥,幕府更是軍隊中樞,12個參軍事人人重要,沒有真才實學就會引發混亂,遇到戰事怎麼辦?”
要做太子的人,就不能怕秦王,這是基本條件,錢良順據理力爭,越說越起勁。
李世民看向李淵:父王,這可是你特批的,他在打你臉。
李淵也看著李世民:也不算吧,申請是你提交的,我隻是傳了個口諭,而且他說得很有道理。
李德品一看,現在的李世民震不住場子呀,還是要靠自己。
李德品再次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
李世民:你小子可別直接辭官呀,不然我一個“識人不明”的汙名可就洗不幹淨了!
李靖:兒子,你可不要任性呀,我們好歹也是秦王一係,把秦王臉打腫了,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呀。
咦,不對呀,兒子哪有才學,他不辭官,一樣要被打臉呀。
李靖表示心慌。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識關中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李德品心情激蕩地呤誦。
滿堂皆驚!
這詩並不驚豔,但隻論放蕩不羈和對爭權奪利的藐視,無詩能出其右。
一個廢物,竟然能做出這樣的頭詩?
“我無意世俗,卻被傳為廢物;我不想爭雄,卻被稱為孬種!你們既然要步步緊逼,那就來吧!”
“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為難我!”
李德品說得慷慨激昂,不少秦王係的官員甚至鼓起掌來。
連李靖都信了,紅拂女眼睛也紅了,何況其他人。
錢良順也是一個刺頭,雖然最開始也被李德品的狀態所震懾,但是很快就恢複心神,冷哼一聲道:
“好!我們就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為題,做一篇策論……”
〈還真考呀?策論?什麼玩意兒?格式是什麼?〉
李德品麵不改色,心裏卻全是懵逼。
本來開始對李德品滿懷信心的李世民捂著額頭:終究還是錯付了!看你怎麼收場……
“啊,頭好痛!”
眾目睽睽之下,李德品突然捂住腦袋,痛呼著往後倒去。
〈父親,你可要接住我呀!〉
李德品心裏祈禱。
香風撲鼻,觸及全是柔軟……竟然是一個女人從背後抱住了自己。
李德品仰頭,竟然是長孫燕。
〈好吧,既然在美女懷中,那就暈久點吧。〉
李德品閉上了眼睛。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