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霸爺,霸氣無比的霸爺!如果我能登上霸爺這個高度,別說雲州縣城,燕州我都敢橫著走。”高傑旁邊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哼,風水輪流轉,皇帝還輪流坐呢,我的目標是超越霸爺,替代霸爺!”另外一個囂張的聲音在高傑耳邊響起,周遭頓時沒人搭話了。
高傑環視四周,隻見一個執扇青年施施然走來,身後跟著十幾個短袖勁裝大漢,這些大漢個個凶神惡煞。
“黑風堂少當家!”一個聲音驚呼出來,看來是人群中有人認出了此人的來曆。“雲州城裏最大的鏢局黑風堂就是他家開的。”
“嗯,還算是有點眼力勁的。”執扇青年聞言展扇一笑,然後作出一副文士模樣——搖著紙扇一步一晃的走向城門,人群再次自動分開一條小路。
高傑看到青年一眾人走到城門口還恭敬的給城門守衛道了聲:“有勞。”
等城衛首領頷首後,青年才進入內城。高傑心裏認定,這青年還不夠資格和曹天霸說話。
此時守衛好像也沒有盤查的興致了,指揮完人群分成兩列,方便進出城門,就站立在城門兩側,當雕像去了。
進出的人群雖然井然有序,卻沒有人大聲喧嘩,全部小心翼翼的走過關卡,生怕一個眼神就惹怒了這些守衛。
還沒有走到城門的高傑,明顯感覺到出城的人,在遠離守衛後,那種如釋重負的喘息。
“唉,百姓永遠生活在最底層,惡霸不敢惹,官府惹不起,這太平盛世也不太平啊。”
高傑心裏想著師傅以前念叨的話語,經過這次感觀,高傑終於切身體會到師傅當時為什麼這樣說了。
“不過這曹霸天也夠無法無天的,竟然敢辱罵對抗官兵,待我前去會他一會。”
高傑隨便問一個人,就輕易打聽到曹家的府邸,門前那條青石路,比縣衙前的還要寬敞幹淨。
山字形前門,門前三步上門台階,旁邊坐落著兩尊一人高石獅子,近兩丈寬的紅漆大門,上麵鑲嵌著橫五排豎九列的銅鉚釘,端得是莊嚴無比。
原木做成的圓柱,門楹上聯:迎天下豪傑,下聯:納四海英雄。門楣上兩個燙金大字“曹府”!
單單這樣一個門麵,就可以看出曹家的霸氣豪放。
“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有這樣的豪氣,一般的惡霸,不足以擁有這樣的氣派。等會我進去了,先給他一個下馬威,好探探他的底。”高傑這樣想著。
透過開著的右偏門,高傑看到一個老者在門房前喝茶,高傑聽人說,曹家大門就沒有關過,即使是縣吏大人,要進去也得等候門房通稟。
那人還羨慕的問高傑,是不是去曹府謀生?進了曹府就相當於在雲州有了免死金牌,不過沒點過人本事,隻怕會被人家打出來。
高傑掏出師傅給的名帖,交給門房,直說要來找尋曹天霸。
門房打量一番高傑,先是點頭,然後搖搖頭,說聲“稍等。”
隨後就晃悠著身子,入內通報去。高傑看著蹣跚的步伐,生怕老者一個不小心就栽倒在地上。
高傑等待中不住打量周邊,此時天色漸晚,正是行人歸家的時刻,曹府這條路上卻清清冷冷,隻有轉彎處,有一抹衣衫隱隱可見。
“難道是想要進入曹家為仆的人?”
高傑正這樣尋思的時候,門房走了回來:“這位公子請了,我家老爺喚我請你入內一敘。”
說完,門房就轉身向庭院走去,還不忘回頭叮囑:“公子莫要胡亂張望,前院賓客頗多,有些怪癖的不在少數,免得衝撞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