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一陣鐵鏈響動,高傑這次聽清楚了,想來是隔壁的人向他這邊挪了挪位置。
“不趕盡殺絕?曹家連善良百姓都欺壓,做事還會留有餘地?”高傑反問。
“曹天霸現在如此霸道了嗎?”隔壁的聲音帶著疑惑,“老夫才進來兩月餘,曹家就開始欺壓百姓了?”
“你很了解曹天霸?”高傑問。
“老夫的結拜兄弟,自當了解。”隔壁驕傲的說。
“吹吧,你要是曹天霸的結拜兄弟,曹天霸還能坐視你被關在雲州大牢?”高傑不信。
“咳咳,曹天霸是我義弟,我被抓的時候他不知道,我現在被關大牢都是獵虎堂高手所為,估計曹天霸還以為我厭倦江湖,找地隱居去了。”隔壁的聲音有點落寞。
“那你沒有想辦法通知曹天霸嗎?”高傑忍不住問道。
“咳咳,沒用的,這裏是地牢,入口很是隱秘。再說了,我琵琶骨被鐵鏈穿透,全身功力被廢,出去也是廢人了。”隔壁老者說。
高傑聽老者這樣說,心裏不免唏噓,在這黑暗的牢房中,這老者是如何度過這漫長的時日的?
“小子,你為什麼說曹家欺壓良善,你又是如何得罪曹家的,你給我細細講來。”隔壁老者見高傑不說話,不免語氣急促道。
於是高傑講了自己的見聞,講了自己的猜測。
“活該,你小子就該被砍頭。”隔壁老者聽著就激動的大罵道:“反正你的腦子裏都是漿糊,留著也沒有用。”
“你是曹家人,當然替曹家說話。反正我也是因為曹家陷害才進的死牢。”高傑反駁道。
“咳咳,小兄弟,這麼給你說吧,從曹家來雲州,老夫一直在曹家,曹家的所有營生都有老夫插手,不敢說童叟無欺,至少我們一直是公平交易。”
老者解釋道:“這數十年來,曹家幸幸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大半都救濟給各地災民了,現在雲州城內的孤寡老人都是曹家在贍養呢。”
“那為什麼外人都在傳曹家霸道?”高傑不服。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曹家生意做大了,肯定會得罪人,外界自然有人說曹家的壞話。這道理你明白嗎?”老者問高傑。
“那半年前說曹家殺捕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高傑試圖找到曹家的罪證。
“老夫親手做的。那人白天做捕頭,夜晚做淫賊,老夫氣急直接打殺了他。”
老者感慨道:“事情也越傳越遠,驚動了朝廷鷹犬。我不後悔殺他,我隻怕連累了曹天霸,於是留書一封,偷偷溜出曹府。誰承想,還沒有到城門,就被獵虎堂抓到這裏。”
“啊?”高傑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原來當事人在這裏。
“這麼說是我冤枉了曹叔叔?”高傑也改口了,不再直呼曹天霸名號了。
高傑想起那個倩倩身影,不禁為自己的衝動感到羞愧難當。
“你接著講,你是這麼得罪曹家的。”老者催促道。
高傑就把自己進曹府以後的事情講了出來,越講聲音越小,都怪自己,曹姑娘估計要恨死自己了。
“又是吳天,這天殺的畜生!”
老者怒喝道:“老夫打殺捕頭的事情,就是他傳出去的!你如今的地步也是吳天一手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