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當老者問他喜歡不喜歡曹念卿的時候,高傑都害怕老者看見自己的大紅臉,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惹的老者哈哈大笑,接著引起老者劇烈的咳嗽。
“小子,我精神不佳,不能和你一直聊著,我先去休息一下。”老者氣喘籲籲的喊道。
高傑答應一聲,並囑咐老者一定要保重身體,並鼓勵老者早晚會出去。
開始高傑還能聽到老者沉重的呼吸聲,慢慢的高傑也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高傑也睡著了,直到高傑被餓醒。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的高傑,從進來就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粒米。
反正自己就是饑渴難耐,大聲呼叫,也沒有獄卒過來探望,而隔壁老者也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心中預感不妙的高傑費盡力氣想要掙脫鐵鏈,結果隻是費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高傑內心更加絕望,他覺得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毫無意義的等待還不如自盡。
這時門外傳來說話聲:“姑奶奶,別殺小的,小的這就打開。”
“哐當”牢門再次打開。
“噗通”一聲響,高傑看見門口一個身穿衙役服飾的身影緩緩倒地,一個曼妙的身姿快速走進來。
“高傑高公子,是你嗎?”黃鸝般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
“曹姑娘,是我,我是高傑。”高傑聽出來人的聲音,激動的心情無以複加。
“吳天帶人霸占了曹家,事態緊急,你得趕緊跟我逃出去。”曹念卿著急的說。
看見高傑身上的鎖鏈,曹念卿回頭在衙役身上翻找著鑰匙。
“曹姑娘,多謝你出手相救。曹叔叔是不是有一個結拜義兄?”獲得自由的高傑連忙向人道謝。
“是的,我那伯父兩月前不辭而別,父親多番尋找不見蹤跡,後來因為此事常常落淚。”曹念卿回答。
“在隔壁,當時他被朝廷的人困在這裏了。”
高傑指指隔壁的房間,大聲喊道:“老伯,我說咱們早晚會出去吧,你看曹家大小姐來救咱們了。”
語氣中帶著劫後重生的興奮。
隔壁依舊沒有聲響。
高傑和曹念卿臉色大變,連忙拿著鑰匙打開隔壁房門,燈光照射下,眼前的場麵讓二人大吃一驚。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蜷縮在牆腳,左手手臂被齊根砍掉,右手手臂露著森森白骨,應該是極度饑餓的情況下被老者自己啃食的。肩膀上被兩條大鐵鏈打穿,鐵鏈兩頭固定在牆上。
空洞洞的眼窩還有未幹的血跡,此刻老者大張的嘴再也沒有合攏,像是在無聲的述說著什麼。
“伯父!”曹念卿一聲哀嚎,跪倒在老者身邊。
“是吳天,吳天陷害的老伯。”高傑握緊拳頭,低聲的告訴曹念卿。
“狗賊,我曹念卿於你勢不兩立。”曹念卿沉默良久,對著老者磕了三個響頭鄭重發誓。
“還有我。”高傑也跟著回應。
曹念卿看向高傑,高傑解釋道:“我是說,我也跟吳天勢不兩立。”
曹念卿把兩個房間的稻草收集在一起,又回到上麵弄了些木柴,接著把老者放在上麵,用燃燒的火把點燃稻草。
火光照耀在曹念卿滿是淚水的臉上。她輕聲道:“伯父,你以前總是說你百年後讓我給你送終,現在侄女給你送別了,伯父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