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坐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白溪樊揉了揉肚皮實在是餓的難受。抬頭看了看剛剛升起來的太陽,張嘴又打了個嗬欠。迷迷瞪瞪的閉上眼睛,隻覺得剛睡那麼一小會兒,西邊那個路口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清晨露重,西方的路口並無塵土飛揚的景象。白溪樊隻是聽著那陣急促的馬蹄聲隻能判斷來人並不多,想到昨日發生的事情,白溪樊很想扭身躲進樹林,不過,轉念想到自己現在是人身也就放棄了躲避的念頭,依舊保持著一手托腮,一手握著木棍的姿勢。
白溪樊眯著眼睛看向西麵,在馬匹漸漸映入眼簾,看到來人僅有兩個人的時候,白溪樊咧嘴一笑,扔下手裏的木棍起身站在石頭上。下身露出的物件兒隨著他的動作不由一顫,但這絲毫不影響白溪樊興奮的心情。然而,當白溪樊帶著滿臉微笑抬手準備叫住對方的時候,看著那兩張略微有些眼熟的臉,白溪樊不由愣住了。
什麼叫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兩人可不就是昨天想要捉他那兩個人麼?!
白溪樊的笑容僵在臉上,高抬的手臂剛想撤回,哪知對方帶來一陣風掀起了身上那件不小心蹭開背後繩子的肚兜……
紅色的下擺啪的一下貼在了白溪樊的臉上。眼前的那片豔紅直直的挑戰著他的神經。於是白溪樊一手扯下臉上的肚兜,口中大喊了一聲“兄台留步。”
清脆的童音響徹整個樹林,原本騎在馬上的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聽到這句話不由身體一頓,立時勒住了馬韁。兩人停下步伐,轉頭看了一圈兒,直到最後才發現半人高的野草後麵,那個正在與肚兜‘搏鬥’的小娃娃。
萬俟明雨看到白溪樊的動作不由的大笑出聲,而平日裏不苟言笑的萬俟明風眼中也染了幾分笑意。兩人騎在馬上看著白溪樊漲紅著一張臉將肚兜從臉上扯下來。而後從那個到達白溪樊胸口的石頭上一躍而下。微風吹起肚兜的下擺,露出那軟乎乎的小肚子和那條還未長成的——小小鳥。
白溪樊不是傻瓜,自然明白這兩人是在嘲笑他。但現在自己有求於人,怎麼說也隻能忍字當先。
光著腳丫走到兩人麵前,白溪樊學著電視裏那些江湖人的動作對兩人拱了拱手,而後以一副大人的語氣說道:“兩位兄台,在下行禮丟了,能否行個方便借件衣服?”
見兩人愣愣的看著自己沒有反應,白溪樊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個小孩子。尷尬的咳嗽幾聲,白溪樊再次拱手說道:“兩位大叔,能否借件衣服?”
萬俟明雨聽著白溪樊的話,剛剛止住的笑聲再次響起,握著馬鞭指著還在拱手的白溪樊看向身側的萬俟明風。
“二哥,這娃娃,哈哈,這娃娃真有趣。”
萬俟明風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撇過頭掩去眼中的笑意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馬匹前那個小娃娃沉著一張臉,冷聲一聲轉身離去,將白嫩的後背和肉呼呼的屁股對向他跟萬俟明雨。那小童頭上的衝天發髻隨著他行走的動作上下擺動著,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小氣鬼’之類的話。
萬俟明雨向來是個喜歡新鮮的人,見白溪樊如此有趣,自然不肯放他離開。忙翻身下馬將馬韁扔給仍騎在馬上看熱鬧的萬俟明風追上了上去。
到底是腿長占著優勢,白溪樊走了那麼遠的的距離被萬俟明雨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了上來。身影一閃撐開雙臂擋在氣鼓鼓的白溪樊麵前,看著他笑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樹林裏?”
變成狐狸的時候自己被這人取笑,如今又被他取笑,白溪樊對他自然沒有好臉色。白了他一眼,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叫什麼管你鳥事?我離家出走不行麼?”
聞言,萬俟明雨不由再次想笑,伸手摸了摸鼻子忍住滿腹笑意,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道:“行,行,但是你行李丟了衣服總該還在的,怎麼就穿著一個肚兜啊?”
聽到萬俟明雨的話,白溪樊磨了磨嘴裏兩排小白牙:“下河摸魚被水衝走了你管得著麼?不借就不借,哪來那麼多廢話。走開,別耽誤大爺我走路。”
說著,白溪樊繞過擋在他麵前的萬俟明雨就要往前走,而騎在馬背上的萬俟明雨見狀,雙腿踢了踢馬腹向前走了幾步。
“小娃娃,你家在何處?”
白溪樊斜眼瞥了眼萬俟明風繼續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