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臂勾著浴桶邊沿,白溪樊眼神哀怨的看著麵前毫無表情的萬俟明風。心裏對兩人身高的差距實在是不滿到了極點。
為啥別人穿越豪宅美女樣樣齊全,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而他卻變成了一小破孩兒,還他媽的是一巴掌大的小狐妖。人家那妖怪法術武功樣樣精通,而他卻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
更可氣的就是身高,他妹的跳進浴桶都不冒頭,不會遊泳的人上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穿越大神他媽的就不知道麼?!害的他現在事事都要人幫忙,雖說有人伺候是比較舒服,可有些事事關男人的尊嚴,你讓他怎麼能夠無視?!
萬俟明風轉身將搭在屏風上的布巾拿下來放在臂彎,伸手將趴在浴桶邊沿一臉悲憤的白溪樊抱出浴桶放在一旁的軟榻上讓他站好。
“我自己來。”
白溪樊嗡聲嗡氣的拿過萬俟明風手裏的布巾,轉身背對著萬俟明風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低頭看到下身僅僅兩寸來長的小兄弟,白溪樊嘴角抽了抽心裏的不忿又深了一層。
胡亂的將身上的水珠擦幹淨,白溪樊原本想要套上他唯一能穿的了的紅肚兜,可是剛剛轉過身就被萬俟明風拉到了他麵前。白溪樊不知道他意欲何為,等到萬俟明風將他放在床上分開他的雙腿,右手探向他的腿間,白溪樊臉上的血色立時褪盡,膝蓋猛地合攏將萬俟明風的手夾在了腿間。
“你想要幹什麼?”
萬俟明風見白溪樊臉上毫無血色,加上他剛剛的反應便知道他想歪了。微微用力將手從白溪樊的腿間抽出,萬俟明風從袖中拿出一盒傷藥放到白溪樊麵前。
“我不想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你白天騎馬的時候腿間有沒有磨破。”
見自己誤會了,白溪樊臉上略略的有些尷尬。想到白天這人竟然對自己有了反應,立時為自己找到了借口。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白溪樊說著微微張開自己的腿,見萬俟明風依舊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一陣發囧。心中暗暗猜測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別人上個藥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了,傷口還是在大腿根兒這麼私密的地方,就不怕自己被當成變|態?
將微微張開的腿再次合攏,半躺著的白溪樊慢慢坐起了身體。
“大叔,麻煩你能先出去一下麼?”
聞言,萬俟明風不由愣了一下,而後明白白溪樊這是害羞了,點了點頭起身去往隔壁萬俟明雨房間了。
見萬俟明風離開,白溪樊微微岔開了腿,看到大腿內側又紅又腫,有些地方甚至還冒著血絲,心中不由大罵一聲,拿過萬俟明風放在一邊的藥膏細細的將腿上受傷的地方抹了一遍。霎時腿上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白溪樊痛的臉色一白,不自覺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白溪樊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忽然發現床似乎變大了些,或者說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大了許多倍。心中暗暗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變成了狐狸,內心忐忑的伸出了手,在目光觸及到那隻毛茸茸的爪子時。白溪樊內心哀嚎一聲翻了個身將自己平攤在床上,手指粗細的尾巴直直的豎在兩腿之間。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這具身體一遇到強烈的刺激就會變身?
白溪樊腦子裏一團漿糊,想到萬俟明風隨時會回來,心中不由一陣著急。翻身蹲坐在床上,圓圓的小腦袋望著緊閉的房門有些不知所措。
讓人發現自己是妖怪之後,恐怕不被人活活打死也會被人活活燒死。此時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趁著沒人發現趕緊離開這兒。而自己跟萬俟明風和萬俟明雨兩兄弟萍水相逢,如果自己消失,那兩人也未必多心去尋找。
想到此處,白溪樊略略的放了心。起身想要兩隻後腳走路,發現這樣行走對於一隻狐狸來說實在怪異,於是放下已經抬起的兩隻前蹄四腳並用的跑到床邊。用爪子勾住床柱,白溪樊抱著柱子一下滑到了地上。用腦袋將微微閃開一條縫兒的門板頂開到僅容自己通過的縫隙,白溪樊伸頭鑽出房間,順著角落快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萬俟明風將白天在天坑裏看到的怪異的圖形跟萬俟明雨說了一遍,萬俟明雨聽完之後,沉吟片刻,而後習慣性的用折扇有節奏的敲打著手心。
萬俟明雨想到白天萬俟明風抱著白溪樊舉止奇怪,於是便開口問道:“誒,二皇兄,白天你抱著白溪樊在坑底比劃什麼?難不成那小娃娃的身量真的跟坑底的形狀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