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彥啊，”季老是司空彥的老師，一早聽說心愛的學生談了個女朋友就想來瞧瞧，這不大老遠的看見司空彥和傳說中的女朋友走在一起，萬不可錯過。司空彥是他最喜愛的學生，教書幾十年他從沒有發現比司空彥資質還要好的，就是性子冷了些，不愛和人打交道。現在居然談戀愛了，怪讓人覺得稀奇的。
“季老。”司空彥微微頷首打招呼，剛才還在開玩笑，一瞬間又恢複成冷冽的樣子。季老汗顏，傳說中的重色輕友，不對，是重色輕師。給他個笑臉有那麼難嗎？
“季老。”蘇念夏跟著叫，按理說應該叫聲老師，但是眼前這位在老師中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很少給同學布置課後作業，主張當堂教學當場吸收。六十多歲快要退休的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特活潑，不讓學生叫自己老師，非得稱呼為季老。
“你好你好，”季老笑眯眯的，對蘇念夏非常滿意，“你們在聊什麼好笑的呀，說給我這個老頭子聽聽。”
“季老。”司空彥把蘇念夏拉的往後些，有些無奈。
“唉，果真是老咯，你們年輕人不願意和我這個糟老頭玩了。罷了罷了，我撤。”說罷，季老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他就是這樣，不用管他。”司空彥說。
剛才發生的有些不真實，季老真來過？風一樣的來，風一樣的走，原來吵吵鬧鬧的伴隨著季老的離開變得異常安靜，太驚悚了。
“我們接下來去哪裏？”蘇念夏問。
“有想去的嗎？”
“嗯。”蘇念夏點頭。
待兩道身影離開後，有個人從一棵大樹後走出來。
“蘇念夏。”那人的眼光狠毒，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蘇念夏和司空彥來到他們第一次來的餐館前，這是他們共同回憶開始的地方。正好晚上了，中午沒吃飽飯，蘇念夏肚子也餓了，一直想來，這次就過來了。
“小彥，你來啦？”餐館老板見到司空彥熱情而主動的上前接待，老板是一個近50歲的男子，還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三十年前來到S市發展，從此在這兒定居。他看到蘇念夏有些眼熟，愣是沒想起什麼時候見過，撓撓頭不想了。
“嗯，顧叔。”
“你們認識？”點完餐，顧叔去忙活煮菜。司空彥不像是會經常到這裏來的，蘇念夏有些好奇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嗯。”司空彥咳了一聲，臉頰竟出現了不自然的暈紅。
蘇念夏見司空彥沒有想說下去的意思，便不再問。
“爸，爸，出來幫我搬一下。”
是老板的兒子顧林，不知道買的什麼由大卡車運過來，由於人手不夠，隻好叫顧叔幫忙。老板在炒菜移不開身，司空彥就去了，顧叔看麻煩司空彥不太好意思，人手確實不夠就由他去了。
顧林今年20歲，在讀大學生。比司空彥大4歲，但是兩人站在一起，顧林完全沒有威嚴，蘇念夏想到一個詞：小弟。
炒好的菜端了上來，司空彥還沒有回來。老板把菜端上桌，又悄悄的看了蘇念夏一眼。
“顧叔，你有話說？”
“額，小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麵？”顧叔性子靦腆，又是因為自己記性差才問蘇念夏問題，怪難為情。
蘇念夏詫異，不明白顧叔為什麼問這種問題，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一年前，我來這裏吃過飯。”
對了對了，就是一年前。
一語驚醒夢中人。顧叔想起來了，一年前和小彥一起來吃飯的就是這個女孩子。後來小彥每周至少要來一次，但是這個女孩子再也沒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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