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氣有喪,見青筋是配偶體弱多病,從麵相上看,不出兩日,邱名的妻子就會病逝。

加之財帛宮暗淡,應該是沒錢治療才導致的。

思及此,池苒委婉的提醒道:“邱大哥,遇到困難事可以給我發個消息。”

師不順路,醫不叩門,道不輕傳,法不賤賣。

不問不答,不要求不出手,在沒有意識到問題,或者開口求自己幫忙的時候,池苒一般不會去主動管閑事。

但邱名祖上積德,他又是個好人,池苒願意承擔因果提點一二,也僅限一二,要是最終沒來找自己,那就是命該絕於此。

邱名嘿嘿一笑,“行,謝謝妹子。”

從中介出來,池苒去了一趟風水街。

原身錢不多,隻能買幾張下品黃紙和一點次品朱墨,至於咒筆,就順便和老板要了一根快禿頭的毛筆替代。

風水街有不少賣法器的店,池苒逛了逛,假貨很多,雷擊木也隻有柳木沒有棗木。

楊木,柳木屬陰,棗木和桃木屬陽,在相同年份下,雷擊棗木磁場更強大,製作的法器也更有靈力。

池苒摸摸還剩五十的兜。

算了,不管品質如何,自己也買不起。

熟練的刷碼坐公交,池苒回到了她的新家,百麗別墅。

打開門的瞬間,一股陰冷的寒氣直撲麵門,與一牆之隔的走廊宛如兩個世界,冰火兩重天。

池苒拎著塑料袋,慢吞吞地關門。

指尖輕輕一彈,寒氣刹時如潮水般退去,躲著她繞成一個圈,蠢蠢欲動。

進門迎麵一個碩大的雕金屏風,與黑白冷淡的裝修風格十分不搭,走過去,是六米開間的大寬廳。

太久沒人住,也沒有家政敢來打掃,屋裏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池苒拿紙抽擦了擦桌子,把買的東西擺出來,研好朱墨,開始提筆畫符。

寥寥幾筆,不費絲毫靈力,一張清潔符和避塵符畫好。

待朱墨幹透,池苒雙指夾著黃符,稍稍一抖,黃符無火自燃。

黑灰落地的瞬時,一道波浪氣波向四周擴散,所及之處立刻變得幹淨整潔。

避塵符也是同樣的操作,可以保持衛生。

池苒打了個哈欠,往黑皮沙發上一坐,悠哉哉地翹起二郎腿,“趁著我現在心情好,滾出來,我還可以送你去地府。”

話畢,屋內溫度陡然驟降,如墜冰窟。

池苒蹙眉,茶瞳盯著一個方向,語氣不善道:“給臉不要臉。”

“道法自然,乾坤無極,敕!”

池苒迅速起身,左手掐月君訣,右手憑空虛寫畫符。

符籙凝聚成質,掌心向前一推,一道金光急速打向廚房刀具的方向!

“啊——!”

刺耳的嘶叫聲響起,片刻後,一襲紅衣的女鬼張牙舞爪的顯形。

它的眼眶沒有眼球,隻剩兩個血紅色的洞,汩汩流淌著鮮血,一開口嗓音尖銳的像一條鋼絲線,“臭道士,我要殺了你!”

池苒氣的拍桌,“你才臭,你全家都臭!”

一陣金屬摩擦的錚錚聲,刀架和牆掛上的刀具全都劇烈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