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我嫁到霍家也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
喬家,北歐式裝修的客廳內,清涼的嗓音回蕩在其間,下一秒,便引起了一道尖銳的奚落。
“喬以沫,你是不是瘋了?居然還敢提條件?”
一身墨色真絲長裙的李靜慧滿頭怒火,精致的妝容都掩不住她對麵前人的厭惡。
——即便麵前的人是她的親生女兒。
喬以沫淡然的抿了一口茶,出挑的嬌容卻透露出一股宛若幽蓮的清冷氣質,她緩緩放下杯子,恰好看到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喬曼瑜,嘴角一挑,露出幾分不羈的淡漠。
“不好意思喬太太,今天是你請我過來的,不是我求你讓我來的。”
十三年前,麵前這個女人為了保住自己在喬家的地位,將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喬以沫丟到了鄉下母親那裏等死,是李老太太一把血一把淚的四處求醫,才勉強讓她活到了十九歲。
然而,就在一年前,一場意外落水,徹底結束了喬以沫悲慘的人生。
而她,正是那個時候來到了這個身體裏。
前世,作為醫科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同名的喬以沫卻在一次生物實驗中以身試藥,卻沒想到再一睜眼,自己就已經魂穿到了三十年前的二十一世紀,還是城市邊緣的一個小村莊。
喬以沫用了一年的時間適應了這具身體的一切,本以為可以照顧一下相依為命的外婆,卻不想竟被麵前這個女人接到了瀾城。
“以沫,媽也是為你好,你幹嘛反應這麼激烈?”一直保持溫婉白蓮狀態的喬曼瑜柔柔的開口,可眼底卻掠過一層譏誚。
喬以沫淡淡的“哦”了一聲,“聽說霍湛北三年前出了一場車禍,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她抬眸看向麵前偽善的喬曼瑜,嬌容從容安靜:“原來嫁給這樣一個人,是為我好。”
當初霍家老爺子和喬家訂下婚約,本是天大的好事,卻不想三年前一場車禍,不僅讓霍家二少變成了終身殘疾,還失去了繼承霍家的資格,喬家雖然不敢毀約,但也更不想失去霍家這棵大樹的依仗。
所以,李靜慧才會想了這麼一出偷梁換柱,可誰成想,喬以沫竟然不吃這套,三言兩語就讓這母女二人啞口無言。
喬曼瑜吃了個癟,卻還是裝出一副溫婉大氣的模樣,語氣中滿是偽裝的豔羨:“你可能還不知道,霍家是瀾城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嫁到他們家可是你的福氣——”
福氣?
喬以沫笑了,笑得雲淡風輕百無聊賴:“那,這樣的福氣給你要不要?”
喬曼瑜故作柔和的臉瞬間有點黑,還沒等她開口,一邊的李靜慧就先忍不住了,惱火的嚷出聲:“喬以沫,你不要給臉不要,這件事情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沒得商量!”
嗬?
喬以沫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是通知,不是商量。”
“你說什麼?!”李靜慧的嗓音瞬間拔高了三檔。
尖銳的聲音刺得喬以耳膜痛,她抬手撫了一下耳朵,清冷的眉眼間皆是傲然,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說,我的條件是,喬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若不然,您可以讓喬曼瑜去完成當年的約定。”
“你……”
李靜慧張口就要罵,卻被喬曼瑜攥住了手腕,她眼神示意一下,轉而便對喬以沫露出了一抹笑:“以沫,我們都是姐妹,喬家的,自然也有你的一份,既然你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我肯定會盡力幫你跟爸爸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