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路呆了,高陽差點暈了過去,可惜暈不了也不能暈。
接下來的事情便驚動了房玄齡那隻老狐狸。
老狐狸連審也不審,直接一句話便是交由皇上定奪。
本該死了的嬪妃出現在下臣的府裏,那可是大事!可若是出現在公主的身邊,那就成了家事。
高陽想要說什麼,房玄齡老眼一眯,凜冽的寒氣如箭射去,高陽心裏打了個寒顫,什麼也不敢說了。
於是房老狐狸拍定了注意,押著半死的顏路進宮去了。
當晚,消息便傳到了溫寧那裏,顏路讓李世民下了監獄,判決是秋後處斬。
秋後麼?現在已經是夏末了。鬥了這麼多年的老敵人了,突然知道敵人就要死了,溫寧居然覺得自己會有一絲的傷感,嘲諷的咧了咧嘴,一直盯著她的房遺直卻大吃一驚:“怎麼了?身子難受嗎?”
溫寧動了動身子,坐了起來,嗔笑道:“又不是不知道之前那都是假的……”
房遺直歎息一聲,道:“知道是知道,可當時聽了那事的時候,心還是懸著的,就怕一個不小心,假的都成了真的了。”
溫寧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幽幽歎息了一聲,靠在房遺直懷裏不說話了。
房遺直抱緊了她,拉了被子給她蓋好了,這才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溫寧道:“我總覺得,這件事太過於容易了,她是那麼要強的人,心智計謀也一直很好,你說,我們這次拿下她,會不會太簡單了?”
房遺直愣了愣,猛地笑道:“可她人都在陛下的牢房裏了。”
溫寧皺了皺眉,一巴掌拍過去,正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房遺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道:“你這算是邀請?”
“喂!”溫寧吃了一驚,連忙抽回了手:“我現在不方便!”
房遺直翻了個身將人壓下,在她鬢角吻了吻,這才纏綿悱惻道:“我特地問了孫神醫了,他說過了三個月,小心些就沒什麼事大問題。”
溫寧翻了翻白眼:“你連這事也問的出口!”
“事關個人幸福,厚著臉皮也要問啊!何況房安也有經驗……”
溫寧的臉騰的就燒起來了,怒道:“你連房安也問了!”
孫思邈是道士,向來道貌岸然,可溫寧知道那就是一老頑童,在別人麵前就跟老神仙似的正經,可其實也是個腹黑的,問就問了,她也不覺得怎麼,可這家夥居然去找別人請教,要死不死的,還是夏雨的男人!
房安那人,看著忠心嘴緊,可對自家老婆可是嘴碎得很,溫寧可以想象,明日麵對夏雨時,要怎麼被打趣了!
她正神遊魂外,身上的男人卻不動了,溫寧正奇怪著,男人道:“你身子弱,還是再養些日子吧。”
溫寧這才恍惚的想起,她的男人也是懂醫術的,卻為了要不要她這點事上,問了又問,而後在最後關頭,卻又忍住了。感覺得到腿間的滾燙,正棒子似的杵著,可房遺直此刻的遺憾,卻不像是在說笑打趣,知道他是在為她的身子而苦苦的忍耐著,溫寧忍不住道:“要不,我幫你。”
“嗯?”
“我……”溫寧臉又紅了起來,熱乎乎的難受,連話都結巴了起來,房遺直卻反應過來了,抓了她的手就往下探去。
“啊!”滾燙的溫度讓她大吃一驚,雖然兩人在一起兩年多,可用手感受的次數卻很少,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她躺在床上等著房遺直的伺候,什麼時候需要她用手去解決?
溫寧想著想著,臉上的熱度下去了,心裏卻不是滋味了起來,她似乎太被動了?一直都是他在付出,她卻心安理得的等著收獲……
呆呆的想著,速度卻不減,反而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了起來,房遺直抽了口氣,突然道:“顏路為人狡猾,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溫寧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複她剛剛的問題,不由得道:“可她現在就在牢裏,且犯的是欺君之罪。”
房遺直道:“前一陣子‘武代李興’的傳言還未過去,天牢裏正鬧哄哄的,多了她一個不多,少了她一個不少。何況,她的手腕應該不止這些。”
房遺直說著,頓了頓,這才又冷笑道:“之前你不是曾讓我查一查高陽的進賬?她這些年花費的錢財,數目可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