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逸與林瑞目瞪口呆地看著躺在地上流淚的白貓,心中的的情緒極其複雜。
這貓妖的實力弱嗎?
看看它剛剛引出的動靜,顯然是不弱的。
可如今卻哭唧唧的,用郝詩琴的話來說,它不配為妖。
“詩琴,這貓妖極有可能是裝的,你先不要殺它,我們將它帶回去慢慢審問。”李長逸開口道。
郝詩琴正有此意,“我看青衣局裏有不少刑具,正好可以拿這隻貓妖來試試,看看它們的效果如何!”
“喵嗚!”貓妖的聲音又弱又淒慘。
林瑞走上前拎起了貓妖,它仔細瞅著著它,“今日就是這隻貓引我們去樹林的。它與妖族定然有關係。”
京城的家貓野貓有不少,可是,類似這種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的極其少見,更何況是會引雷術的貓,所以,他斷定是這隻貓害的他們。
隻是,他不知道這隻貓是不是主謀。
若不是,那它背後的主子必定更加厲害。
“帶走吧!”郝詩琴收起了鞭子,準備回青衣局。
“等等!”陳景旭叫住了他們。
他和陳大人方才一直躲在暗處,見到危險解除,這才敢出來。
郝詩琴看向了陳景旭,“你還有事?”
他麵容猙獰,眼中滿是殺意,“這是妖,你們必須當著我的麵殺了它!”
郝詩琴挑眉,“你在教我做事?”
她幫他除了妖,他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還趾高氣揚地指揮她做事,他以為他是誰?
陳景旭眉頭緊鎖,“你我之間有些過節,你若不當著我的麵殺了它,我怕你暗中放它出來害我!”
微風夾雜著熱浪吹過,樹上的知了開始大聲歌唱,似要將陳府被雷電劈得破損不堪的事傳唱出去。
郝詩琴輕輕將散落在鬢角的碎發挽到耳後,她勾唇一笑,“我做事光明磊落,不屑使用陰暗的手段,你若是嫌自己命長,我現在就超度你!”
她眼神淩厲,一鞭揮出,纏住了陳景旭的脖子,將他拉到了身前。
陳景旭被勒住了脖子,喘不過氣,瞬間滿臉憋得通紅!
“郝姑娘手下留情!”陳大人趕忙出來製止。
郝詩琴語氣冰冷,“我已經對他夠寬容了,可他一而再挑釁我,我可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長逸王,你快勸勸她!”陳景旭立馬向李長逸求救,希望他可以替他兒子求情。
李長逸緩緩道:“陳大人,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今妖族肆虐,青衣局地位極高,隻要是事出有因,詩琴殺了你也不會有人敢追究她的責任,更何況是你的兒子。你若管不好他,就別留著他了,免得被他連累。”
若之前李長逸這樣對他說,他定然是不信的,他是戶部尚書,掌管國庫,皇上都不敢輕易動他,更何況是朝廷裏的一個機構?
可是,今日見識到仙門中人的厲害之後,他明白他們這些普通人在修仙者眼中如同螻蟻,他們隨便動動手就可以捏死他們。
而且,朝廷還不敢去找麻煩,若去了,恐怕會改朝換代。
陳尚書立馬向李長逸跪了下來,“犬子知道錯了,臣也會好好管教他,定不會再讓他冒犯郝姑娘!”
李長逸是王爺,會顧及朝政,求他比求郝詩琴有用。
他相信,隻要李長逸肯開口,郝詩琴定然會給麵子的。
李長逸看向了郝詩琴,“詩琴,他殺了繡莊的繡娘,自有刑部處置他,你就讓他多活些日子吧。”
郝詩琴也沒打算真殺了他,她就是有點煩他,想給他一些教訓,讓他不敢再招惹她。
她鬆開了鞭子。
陳景旭立馬捂住脖子大口喘氣。
方才經曆了生死,讓他對郝詩琴充滿了恐懼,他再也不敢當著郝詩琴的麵挑釁她了。
等到郝詩琴他們拎著貓妖走了之後,他長長鬆了一口氣,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父親,她就這麼無法無天嗎?”他言語中滿是不服。
“誰讓她是仙門中人呢?”陳大人歎了一口氣,“你也看到她的實力了。以她這種實力,滅了整個京城都是可以的。誰能奈何她?”
一個能扛住漫天雷電的人,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