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些人。”金四月對著身前的眾多先天指指點點:“免費的酒席還吃得那麼拘束,生怕有毒似的。我像是那種人嗎?”
“你別說,還真有點像。”王示突然笑道。
驀然間,眾人耳邊忽然有婉轉的簫聲響了起來。尋聲望去,人們便發現了吹簫之人乃是蕭氏的蕭瑤。
這下可好,除了少數閉門多年,近日才出功成出山的孤僻武者,大部分人都沒了剛才的悠閑神情。
這曲子雖然好聽,一不留神,卻是可能會要命的。
一時間,眾多高手展開領域的,運功護體的,小聲哼歌的,直接不顧風度堵耳朵的,各式各樣,無奇不有。
蕭瑤的一曲《平湖秋月》吹奏到一半的時候,終於有人支撐不住,“哇”的一口彩虹吐了出來,再無顏繼續在這裏呆下去,踉踉蹌蹌的告罪離開。
等到這一曲結束的時候,場間之人已是四去其一,已是不足百人了。隻是此曲效果雖然不錯,卻也使得這片風雅之地變得一片狼藉。
王示坐在後麵,將前麵那些人的醜態看得一清二楚,這會也沒了繼續胡吃海塞的欲望。對自己這個吹得一手好簫的甥孫女也是充滿了怨念。
哪有這樣招待客人的?
看在自己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的份上,王示強行忍住了朝她投擲香蕉皮的想法。
但很顯然的一件事,不是所有人都有像他這樣的好脾氣。
所謂的古法論劍,其實就是限定區域的無規則大逃殺,雖然原則上是投降之後便不可再繼續出手。但實際上,喜歡破壞規則的人一向都不比喜歡遵守規則的人少。在這種玩法下,幾乎每一次大會的死傷人數都遠高於如上屆大會那樣的擂台戰。
若是早知道蕭家會搞出這麼多的幺蛾子,王示寧願兩個人都不來,也不會讓金四月跟他一起出來。
這次戰鬥的範圍便是這座石公山,戰至最後的那個人,自然便是這屆大會的勝者,至於其他人,自然就都成為了配角。
先前看在蕭瑤是東道主,太陽也還未完全落山,眾人才能夠給蕭家留一絲麵子,沒有直接出手。
但現在,天上已經隻剩下一麵月亮,也就意味著真正的廝殺這就要開始了。
一名西北遠道而來的胡人混血直挺挺的向著蕭瑤殺了過去。在剛剛的蕭聲中,他失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隊友,已經失去了在這場大混戰中堅持下去的資本。
盧白薇與賽文向怪石嶙峋的山裏繞了進去,沒有參與這最開始的一波亂鬥。
王示與金四月沒有跟他們一起,反而走了另一個反向,張開領域,便鑽進了一個草從,安安心心的做起了沒鼻子的伏地魔。
“這種賽製,淘汰掉多少對手又有什麼意義。吃雞嘛,隻要苟到最後,還不是咱們的勝利。”
雖然金老板的這種做法一點都不符合武道大會更高、更快、更強的精神,但王示卻覺得很好。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建個碉堡,四周全都架上冒藍火的加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