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依舊喧鬧,唯有這兩人之間,無比靜謐。
漫長的對視過後,宋唁覺得剛剛那半瓶水,一點作用沒起到。
喉嚨反而愈發幹渴。
......算了,他承認。
不是水的問題。
是女朋友的問題。
這擱誰聽了這話還能靜得下心?
宋唁喉嚨上下滑了滑,當即撈起人,和同事們說自己醉了,腦袋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
大夥兒沒一個攔著的。
其實眾人早想提議他們先走了,都覺得瞿總這妹妹沒分寸,擔心張小蘇留在這不舒服。
兩人開門出去,瞿羽陽正巧結束電話,錯身進來。
“瞿總,過來再碰幾杯啊。”喻景估摸著也醉了,捧著酒杯起身的時候,險些沒站穩。
陶安扶了他一把,沒表情的臉看不清喜怒,隻是丟出的那句話有點冷,“別喝了,真以為自己酒量挺好?”
喻景攥住他手,丟開,跟往日一樣不修邊幅的語調,“沒事,如果我不省人事了,你記得扛我回去就行。”
陶安頓了頓,收回視線。
明明剛勸完別人別喝,自己倒默不作聲地撈起酒杯,一飲到底。
-
酒店。
宋唁剛關上門,就將勾人的狐狸圈在了牆上。
濃烈的酒氣湊近她,最先落在她眉心。
然後順著鼻梁往下,嘴唇在她鼻尖碰了碰。
張小蘇光是對上他那滾燙視線,就覺得腿軟。
瑪的,咋還臨陣慫了咧。
她有點兒想逃,“醉成這樣,你趕緊坐下來歇會吧,我去給你拿瓶水。”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把戲。
宋唁把人拽回來,右手將那纖細雙腕壓到她頭頂牆壁。
“沒醉。”聲音低沉得跟蠱惑人似的。
他另一隻手攀上她側臉,將她耳垂揉捏紅,然後嘴巴湊上去,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在酒吧那說的話,再說一遍我聽?”
張小蘇耳朵癢,往側邊躲,“我說什麼了?”
宋唁輕而短地一聲笑,“別裝傻,我聽見了。”
“我開玩笑的。”
“撒謊。”
張小蘇選擇不再說話,既然裝不過也騙不過,那就保持沉默。
宋唁拿她沒辦法。
但不代表會放過她。
“我想。”
“我沒開玩笑。”
女朋友不過九十來斤,他輕鬆抱起,拐進了浴室。
花灑對著張小蘇後背的牆壁,水溫不低。
宋唁專門給她留了一件襯衫,以至於她背和牆接觸時,不被冰到。
折騰間,張小蘇的站姿換了好幾種。
可無論哪種,宋唁都能將她牢牢圈住。
不遺餘力,鎖在懷裏。
-
被男朋友從浴室抱出來的時候,張小蘇身上哪哪都紅。
可紅的程度又不一樣。
有些帶著微微青紫。
有些帶著似有若無的齒痕。
張小蘇滾進被窩,以為終於可以美美睡個好覺了。
身上一涼,睡裙被推至腋下。
比被子還重的東西蓋下來。
宋唁的臉近在咫尺,“我記得你行李箱,帶了件布料少得可憐的連體衣。”
“沒有!”
“我之前幫你拿外套,都看見了...穿上看看,我保證不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