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滿臉是血,夜流楓在巨大的壓迫下,發出一絲低歎般的疑問,充滿驚懼的眸子一絲絲微光正在泯滅。
“我是,毀滅者!”神秘人影冷笑一聲,“今夜,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死,另一個是,臣服於命運!”
“臣服……啊……痛……”
“放棄夜流家族……離開日本。”神迷人影,話語如同寒冰,手改抓住他的衣領,讓他有力氣開口。
“哈哈……”他卻突然狂笑起來,“用這種手段麼……”笑過之後卻是無比的淒涼和堅毅,狼狽的容顏之上,他堅定而無謂:“失去龍之戒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料到今天……不過……你們休想,休想就這樣輕易得到一切……”
迎接他話語的是重重一腳擊中腹部。
“啊……”夜流楓卷縮著倒下,吐出一口鮮血。
“請……踏著我的……屍體而過,夜流楓,絕不屈服……”
他卻是如此倔強!
神秘人影似乎料到他會如此,慢慢靠近他,一步兩步,宛如死神靠近半死的獵物,卻,突然她卻一個猛然轉身,翻轉向後跳去,一把匕首在她閃開的瞬間,沒入黑暗。
“夜流少爺。”跟隨而來的人影發出呼喊,直奔向倒在地上的夜流楓。
神秘機車少女卻並不給他機會,赫然變出一條鞭子,不慌不忙的向他而去,那人慌忙放下夜流楓迎接而來,卻被凶猛的攻勢牽絆,瞬間就被纏住。
“找死!”冷漠的話語,是致命的凶器,神秘少女向前而來,猛然一腳,讓那人慌忙阻攔,哪裏知道,她卻是以手刀的姿勢砍向他的頸椎,這是要害!
她卻隻是置他昏迷!將他微微處理,滿意的拍拍手,隨意甩出鞭子,用鞭子拖起夜流楓,不再停留,而是將夜流楓拖向了皇川家族的鐵門之前,按響了門鈴。
隨意隱藏。
等到有人前來看到受傷慘重的夜流楓,她才自行離開。
夜流楓連續昏迷了三天,雖然皇川家族的皇川慧一開始就叫人通知夜流家族的人夜流楓是自己昏迷在皇川別墅門口,而且有一個自稱是尚夜家族的神秘人聲稱夜流楓是被一個神秘女生襲擊而昏迷,但是人人自危的夜流家族怎麼會相信這一切與皇川家族無關?
“令郎是在皇川家族區域內受傷,請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夜流楓的父親在看到自己受傷慘重,肋骨都被打斷的兒子,一怒之下跑到皇川家族去質問。
“伯父你要我們怎麼解釋,這一切真的不管我們的事。”皇川靜湘真的有些無奈。
皇川慧推開門,進入客廳,親自端上自己動手做的糕點和咖啡:“伯父,先吃點東西。”
“誰要吃你們的東西,要是我兒子有什麼閃失,夜流家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夜父氣急敗壞的打掉了咖啡和糕點。
燙人的咖啡濺落在皇川慧身上,他發出了痛苦的低歎。
“慧,”皇川靜湘大叫一聲跑過來護住他,看到弟弟白皙的手上起了水泡,生氣萬分的大聲下令:“來人,請這位我們惹不起的客人離開我家。”
“你們……”夜父眼睜睜的看著人高馬大的兩名保鏢走過來,氣得臉色慘白,隻好拂袖而去。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對夜伯父。”皇川慧永遠都是這樣善良。
“他是什麼態度,一門心思以為是我們打傷了夜流楓,趁著我們父親不在,就來質問我們兩人,算什麼意思!”皇川靜湘簡直有些生氣:“有本事他就去調查傷了他兒子的神秘女人是誰!”
“姐姐,夜伯父隻是太擔心楓哥哥,所以急過了頭。”
“我管他呢,你別動,趕快跟我去擦點藥膏,要不然你的手會很痛。”皇川靜湘真的非常愛自己的弟弟,恨不得剛被潑咖啡的是自己。
“姐姐,我不要緊的。我們幫忙查查是誰害楓哥哥的好不好?楓哥哥被打得這樣慘,都昏迷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是誰下了這麼重的手,為什麼要把楓哥哥一家逼得在日本呆不下去……這背後究竟有什麼可怕的勢力,我想幫楓哥哥度過這一關。”皇川慧的心思完全不在燙傷上,隻顧著擔心別人。
“慧,我不許你管這件事,這些事讓他們大人自己去解決。”皇川靜湘一想起夜父剛剛離開的那副懷疑的樣子,根本就不想去幫他。而她心底更擔心的是怕自己的弟弟受到傷害——通過敵人能夠將夜流楓這樣明目張膽的打傷,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一次,夜流家族惹到的敵人不是她能夠應付的。
所以,隻能,明哲保身。
……
三天後。
午夜十分,市中心一套公寓內,夏夕彩****著雙足,坐在客廳裏,調暗的燈光下,她一邊銷水果皮,一邊翻看報紙,報紙上,夜流楓的父親氣急敗壞的質問皇川家族的臉,在燈光下顯得無比喜劇。
電話震動起來。
夏夕彩將報紙斜斜一放,接起電話,站起身來拿起電話,聽完,她回過頭,繼續將一整個蘋果銷完,咬起一口蘋果,然後將整把匕首插在放在沙發上的報紙上,有些發胖的中年男人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洞。
第二次打擊行動開始!
夜晚的風,很冷。
她穿起外套,關上房門,走進電梯。
半個小時後,市區私立醫院,她在樹林裏脫掉外套,化妝,束發,穿上護士裝,推著推車走進醫院。防守嚴密的醫院,保安掃了她一眼,她拿出本醫院特有的證件,保安略略一看,隨即放鎮定自如的她走進去。
夏夕彩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推著推車走進三樓,305房間,夜流楓的母親正握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夜流楓傷心而壓抑的哭泣,旁邊有仆人之內的人,不停的勸解她。
“打針的時間到了。”戴上口罩的夏夕彩抽出針來,抽掉一些液體,一本正經的催促兩人。
“噢。”夜媽媽戀戀不舍的看看兒子,和仆人一起走了出去。
夏夕彩一把拉起夜流楓,快速的點了他身上幾個穴道,然後猛的將針藥打進他的脖子。
“啊……”夜流楓的心髒猛然跳動起來,他整個人睜開了雙眼,“你是……你……我……我在哪裏?”
戴著口罩的夏夕彩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放心,這一次,遭殃的人不是你,而是你身邊的人……”
寒冷的語氣,充滿殺意的氣息。
夜流楓臉色慘白:“你什麼意思?”
“離開日本,否則……”夏夕彩,對他微微一笑,在他還來不及發生什麼事情之時,再次抓住他,快速的在他脖子上輕輕一敲,並打下一針安眠藥,再他失去意識之前,她溫柔的說道:“如果不想失去父親或者母親,臣服於自己的命運!”
臣服於自己的命運!
昏迷中的夜流楓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是如此倔強而強硬的拒絕!
夏夕彩收拾好針頭,推著推車走出房間門,門口,夜流楓的媽媽急忙站起身來走向她。
“你放心,你的兒子明天早上就會醒過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護士!”
離開醫院,夏夕彩騎上機車,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公路。後麵尾隨而至的車輛,很快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夏夕彩冷冷一笑,帶著車輛在路麵兜了幾個圈子,甩掉了車輛,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個熱水澡,痛痛痛快快的睡了過去。
2。破滅
“華蓮少爺,我確定這兩天那個女生一直跟蹤著夜流楓少爺,並且我確定那日在小樹林傷害夜流楓少爺也是那個女生,但是,她並沒有要他的命而是放了他。就像今天夜裏,她去醫院之後……”
“我明白了,你繼續暗中跟蹤她,明天我會采取行動。”
山腰別墅裏,藍色泳池邊,華美如同星辰般耀眼的男生放下手中的冰藍色酒杯,摁掉電話,宛如花蕊般美麗的細長睫毛下的深邃眸子,流露出憂傷而宿命的神彩——
他已經看清生命軌跡流動的方向,已經必須站出來。
第二天一早,正日晚間那名護士所說,夜媽媽看到自己的兒子睜開了雙眼,夜媽媽剛剛想撲上去抱住自己的兒子,卻隻見他驚恐的大聲詢問:“媽媽,爸爸呢?爸爸人在哪裏?他有危險……啊……痛……”
“兒子,你怎麼了,你做噩夢了嗎?你爸爸正在去碼頭陪同海關查看一批進口貨物,他很快就會趕過來看你的。”
“什麼?他在碼頭?”夜流楓急得扯掉:“趕快讓他回來,安排保鏢去接他回來。”
“兒子……”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夜媽媽還是立刻鎮定下來:“你不要著急我這就派人過去。”
夏夕彩將一隻監聽耳機取下,嘴角露出一個讓人看不真切的微笑。走在尚夜校區的小徑上,她掏出手機發出一串字符——
一切照計劃進行。
關上手機,她想如果一切進行正常,那麼明日就可以徹底讓夜流家族消失在日本的土地上,還有,夜流校區,就按照計劃的,與聖華校區合並吧!
走了大概十分鍾的路程,她就要走到自己的教室,卻在一簇花園後,聽到有人在痛苦的哭泣。
她並不是多管閑事的女生,但是這個女生,卻是因為她而遭受過欺負的女生——白菲兒。她喜歡那個自以為是的極影月,而現在她整個人像淚人一般坐在那裏,看著一張什麼東西,眼裏露出的是傷心欲絕的悲痛。
“白小姐。”夏夕彩走了過去。
聽到呼喚,白菲兒慌忙擦幹眼淚,抬起頭來看到卻是現在風頭正旺的夏夕彩,她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在看什麼?”夏夕彩卻趁她不注意,搶過她手上的紙張,一看卻是極影月和摟著一個不認識的漂亮女生的照片。
“你幹什麼,偷看別人的東西。”白菲兒慌忙搶過來。
“為這樣的男生值得嗎?”夏夕彩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像你這樣優秀的女生,應該找個配得上你的好男生。”
“你……”白菲兒想不到她竟然是來安慰她,麵色顯得無限憂傷:“如果我能夠忘記他,我就忘記了他了,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去想他,我想見到他,每天都想見到他……甚至在他屢次當眾侮辱我後,我仍然不顧一切的想要感動他……”
“白菲兒小姐你知道嗎?有一句名言叫做——忘記一段舊的感情,就是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夏夕彩從包中抽出一張邀請卡:“今天晚上,在中央廣場附近,我想邀請你去廣場現場演唱。放開心情唱一場,然後好好開始新的生活吧。”
還沒有等白菲兒回過神來,夏夕彩已經把卡片遞到她手中,不容她拒絕,快速離開。留下白菲兒無比詫異。
……
夏夕彩剛剛走到教室門口,就見到了被無數人圍繞著的尚夜華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