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你怎麼下手這麼狠,快看看她死了沒,她要死了,蘇富強的遺產就要全部充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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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醫院病房裏,蘇姬玉坐在病床上,她頭上纏著一圈紗布,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時不時還發出兩聲傻笑。
“傻了?!!!”
圍在病床邊的幾人同時驚呼出聲,看著癡癡傻傻的蘇姬玉,他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蘇敏敏看了一眼蔣佑南,心裏一顆大石落了地,她碎碎念,“傻了好,傻了好……”
蘇姬玉居然傻了,真是沒想到啊!
“你胡說什麼?”蔣佑南拽了她一下,他眼神裏透著警告,隨即焦急地看向醫生,“醫生,怎麼會這樣?能治好嗎?”
醫生摘下聽診器,淡漠道:“病人腦部遭受重擊,再加上失血過多,造成不可逆的腦損傷,這輩子恐怕都這樣了,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他話音剛落,就見蘇母謝文惠抱著蘇姬玉哭天搶地的痛哭起來,“我的兒,你怎麼就傻了,你告訴媽媽,到底是誰將你砸傷的?”
蔣佑南心虛得很,生怕謝文惠懷疑到他頭上,他連忙尋了個借口送醫生出去。
外人一走,謝文惠就放開了蘇姬玉,臉上滿是嫌棄與冷漠。
蘇敏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果籃裏的梨子啃了一口,“媽,您嚇死我了,剛才哭得那麼真情實感,我還以為您要怪我砸傷了姬玉。”
“寶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媽媽怎麼會怪你呢?”謝文惠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再說不就砸了個頭,又死不了。”
“可是她傻了,以後我們得養個傻子。”蘇敏敏哢嚓哢嚓啃著梨子,提醒謝文惠這個殘酷的事實。
謝文惠說:“傻了挺好的,省得還要讓我費心,怎麼讓她和她爸一樣死在國外。”
她忍辱負重多年,好不容易熬到把蘇富強弄死在國外,沒想到遺產第一順位繼承人不是她,而是蘇姬玉。
蘇敏敏看了一眼傻乎乎坐在床邊的蘇姬玉,她似乎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一直傻乎乎的笑著。
看到蘇姬玉那張美麗的臉,她想起剛才蔣佑南盯著她出神的樣子,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蘇敏敏突然站起來,一把拽住蘇姬玉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來,然後將啃了一半的梨子強行往她嘴裏塞,看她吃痛掙紮,她心情格外暢快。
她湊到她耳邊陰狠道:“蘇姬玉,你真傻了?我告訴你,南哥和我早就有一腿了。在你倆訂婚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你們的婚床上翻雲覆雨,你卻醉得像頭豬一樣,在地毯上睡了一晚。”
蘇姬玉的瞳孔顫了一下,疼痛讓她掙紮得厲害,可她卻不能反抗,以免她們起疑,“痛,你是壞人。”
她頭上的傷口剛結了痂,被蘇敏敏這樣暴力拉拽,鮮血立即迸了出來,染紅了紗布。
謝文惠視而不見,她拎著愛馬仕鉑金包扭著腰往門口走去,“敏敏,看著你姐,我去辦出院手續。頭上就破了個口子,還住什麼院,浪費錢。”
謝文惠走了,蘇敏敏看著蘇姬玉不停掙紮,她心頭湧上一陣快意,“你傻了也好,等你滿25歲,爸留下的遺產都歸我和媽了。”
蘇姬玉眼睛血紅一片,她藏在被子下的手,掌心早被指甲摳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