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太陽高照。
又是一年畢業季。
即將畢業的同學們不是忙著去各地旅遊打卡,就是聚會吃飯唱歌,玩得不亦樂乎。
唯有沈清檸則忙著打包行李,投遞簡曆。
別的同學大多數都選擇留在深市這座城市裏紮根,但沈清檸選擇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泰城,一個三線小城市。
隻因為她媽媽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
小城的工作機會遠遠不如深市多,沈清檸連續投了很多份簡曆,如同石沉大海,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回應。
眼看著同係的同學們都找到了自己心儀的工作,而她這個年年拿國家獎學金的優秀畢業生竟然連份工作都找不到,她心裏有點著急。
沈清檸紮著一個簡單的高馬尾,穿著白色的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拖著沉重的行李走出校園。
不是不想郵寄行李,但快遞公司是根據重量收費的。
她這些行李少則好幾百的托運費,自己哪兒舍得花這個錢。
所以才有了現在拖著行李趕火車的場景。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她轉身看了一眼自己待了四年的母校。
女孩兒精致白嫩的臉蛋上全是汗水,水潤清澈的眸子裏充滿了不舍。
此時,深市電視台的記者小王聽從領導安排,帶著任務來到深大報道今年大學生的畢業情況。
麵臨大四學生即將畢業離校,深大校門口停滿了私家轎車,電視台的車輛在校門口堵著,進不去出不來。
“這該死的鬼天氣,真是熱死個人啦。”
小王急躁得把腦袋探出車窗外,百無聊賴的到處胡亂撒摸,忽然眼前一亮。
隻見一個膚白似雪,身材窈窕纖細的年輕女孩兒拖著兩個重重的行李袋子,不舍得望著母校。
女孩兒有著一頭烏黑發亮的長發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櫻桃小嘴粉嫩嫩的,煞是誘人。
由於天氣極熱,又拖著這麼重的行李,女孩兒的小臉變得粉撲撲的。
小王突然想起來一句詩,用在女孩兒身上極為合適。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女孩兒的長相,加上這身行李,再配上不舍得回望母校的眼神。
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素材嘛!
說時遲那時快,小王麻溜的掏出專業相機,對著女孩兒“啪啪啪”一陣拍。
標題他都想好了,就叫《深大校花臨近畢業不舍得凝視母校》。
以他作為男人的直覺打賭,這標題絕對能爆。
對這一切,沈清檸一概不知,她隻想盡快的趕去坐地鐵,開往家鄉的火車快到點了。
對於沒錢的人來說,勞累是最不值錢的。
為了省幾百塊錢,沈清檸買的是普通綠皮車的硬座。
火車上人滿為患,黑壓壓的全是人。
一排三人座的火車座位上硬生生的擠著坐了五個人。
而沈清檸的左邊坐著一個體重二百多斤的大媽,右邊坐著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一個人占了快倆座,此時正光著腳丫子,呼嚕呼嚕的趴在火車的小桌子上睡覺。
對沈清檸來說,擁擠點還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
最讓她難以接受的是中年大叔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了,身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熏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