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啊!這就要回去了?”往日昆山有時候會留下來吃飯,但今日看他這麼早把兵器收起來,看樣子是要回去了,也對,娶了媳婦的人,還顧家一些的好。
陸昆山點頭:“是。”
“這個拿去給你媳婦打一對耳墜或者吊個玉墜,就說是你給她買的。”致和堂有致和堂的規矩,由於吸收弟子都是秘密進行的,所以即使對家人也不得公開自己的弟子身份,沐老先生為了避嫌,連三徒弟陸昆山的婚禮都沒有參加,但心裏還是記得這個事情的,從袖子裏拿出一塊荔枝大小的羊脂白玉原石遞給他。
陸昆山卻知道這是師父多年來的心頭好:“師父,這太貴重了!”
“無礙,你長大成人。娶了媳婦,為師很是欣慰。”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是如此,父親送給兒媳一個見麵禮也是應該。
陸昆山還是覺得太貴重了:“不行。”
“我也算你半個父親,父親給兒媳一個見麵禮,怎麼不行了?收著吧!”沐老先生道,有空啊!以後找個機會遠遠的見一麵吧!他聽說昆山的媳婦是個傻子,但看昆山的表情,一點也不像,見昆山收下了,問:“你媳婦對你可好?”
“寶珠對我十分體貼,說出來不怕師父您笑話,我覺得我是撿到寶了。”他笑起來有些臉紅,主要是做夢也沒想到能娶到自己那麼好的媳婦,漂亮不說,那性格他也喜歡,不像是那些有心計或者驕橫刁蠻的富家小姐那樣叫人厭煩討厭。
“這就好。”對他來說他這幾個直屬弟子,都像是他的兒子一樣親切,原聽說萬家的大小姐是個傻子,他也暗暗為徒弟可惜,昆山是個好胚子,假以時日一定能成大器,娶個傻子有些委屈他了。但隻要徒弟高興,他這個做師傅的也高興,傻子就傻子吧!
陸昆山告別了師傅,拿著那塊沉甸甸的羊脂白玉回家去了,心想著以後有機會定要讓師傅見見寶珠。
陸昆山回到家的時候簡直沒認出這是自己家,原本空蕩蕩的鋪子裏擺上了滿當當的貨物,一個中年婦人坐在櫃台裏守鋪子,見他過來,以為是買布的客人,迎上去說:“這位先生,小店今日還沒開業,不做生意。”
陸昆山聽了一笑:“你是寶珠找來的新廚娘吧!”
沈媽點點頭,低頭去想,很快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道:“您是少爺吧!少奶奶宅心仁厚為我償還了債務,我以後會跟隨少奶奶左右,絕不辜負少爺和少奶奶對我的恩情。”
陸昆山覺得她看著老實本分,挺滿意的,又問起寶珠:“寶珠是不是還在午睡?”
“少奶奶剛剛自個在房間裏玩,老爺那邊剛才……”沈媽條理清晰的說了說剛才五太太叫人過來的事情。
陸昆山聽完穿過鋪子往房裏走去,關於奉茶他倒是真忘了那一茬,原以為住在鋪子裏,家裏人又沒事先提醒,就不需要特意過去奉茶了,便去了師父那兒,現在才回,想來他那個急脾氣的爹早就在家大發脾氣了吧!
進了房間不見寶珠,昆山從房間裏出來,一間間屋子的找過去,好在家裏房間不多,很快在廚房找到了正趴在水缸邊上把手泡在水缸裏的寶珠,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