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胸?(1 / 2)

?大太太一不小心頭撞在前頭的椅背上,寶珠自己也撞了一下,有點頭,但她皮厚,沒有大礙的,抬起頭來問大太太:“幹媽,疼不疼?”

沈之齊聽到寶珠的聲音,才知道大太太被撞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關心她:“惠娟,你沒事吧?”

“老爺,我沒事。

”大太太口氣平淡,卻總比不回答好。老爺有好多年沒有這樣叫她的名字了,原來還沒有忘記,以前她年輕的時候,那時候老爺家遇到了危機,正是落魄的時候,他弟弟妹妹又小,父母又過的早,家中的隻有個太‘奶’‘奶’,太‘奶’‘奶’說家裏不能沒有‘女’主人管事,便讓媒婆給訪個媳‘婦’。

媒婆找到了她,她父親是個縣衙的捕頭,嫁過去因為娘家身份低,經常受到歧視,那時候,老爺總是拉著她的手說:“惠娟,沒事以後都會好起來的,你就是我沈之齊的媳‘婦’。”

見她沒有大礙,沈之齊便放心了,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失態,看寶珠絲毫不受影響的在吃東西,很欣賞,這丫頭夠鎮定,不愧是他的幹‘女’兒:“寶珠,明天讓人陪你到城裏好好轉轉,喜歡什麼,幹爹都給你買,你想要什麼也可以跟幹爹說。”

“什麼都可以嗎?”

“對。”

“我想吃棉‘花’糖。”

“好!”沈之齊聽了,哈哈大笑。這丫頭,不貪心!沒有一般年輕人的浮躁,越想越覺得這個幹‘女’兒不錯,喜歡她的單純和知足。這句話他跟別人也說過,要麼是清高的,什麼都不要,一副不要施舍我的樣子。要麼來者不懼,越多越好,甚至獅子大開口。

見她如此應對,心裏便開始把她當親‘女’兒一樣對待。

回到家裏時,那邊早已是‘亂’的像一鍋粥。

老爺最心疼的二太太被狗咬了,這在狂犬育苗還未能在中國被推廣的時候,可是一件大事,沈之齊幾人回到家時,大夫已經來了,中醫西醫都請了在樓上。

家裏的傭人們知道二太太被狗咬了,擔心的擔心,湊熱鬧的湊熱鬧,大多守在二樓,二太太房‘門’口看熱鬧。

沈之齊見客廳裏沒人,吼了一嗓子,跑出來一個老媽子,一問之下才知道,快步跑上樓去,遠遠的就聽到二太太在罵人:“你們看什麼熱鬧,都出去!傷口我自己的丫鬟會清理,留下‘藥’就行了。”

老中醫很為難:“這不看清楚患處,老朽如何知道您被咬的嚴不嚴重?”

西醫也道:“傷口我怕你自己處理的不好,讓護士給你清理吧!另外您的情況,需要注‘射’狂犬育苗,我立刻叫人從德國把育苗帶過來,可能也趕不及了,一切可能隻能看您的造化了。”

二太太很煩躁:“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滾。”

沈之齊知道二太太這會心裏煩躁,卻隱約覺得她的口氣有點太過了,沈家以仁慈和藹的家風聞名於太原,但這個時候也不好諸多怪罪,走進去往‘床’邊一坐,握著二太太的手道:“被咬到哪了?讓醫生看看,聽話。”

二太太不語,隻是臉上突然紅了一大片,丟死人了!

“哪兒?說話。”

“‘胸’。”二太太小聲的在沈之齊耳邊說了一個字,然後往被窩裏爬去,見臉一‘蒙’,都是那條臭狗,什麼地方不咬,居然咬‘胸’,還她以後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