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常寬緊緊的將寶珠摟在懷裏,低著頭,反反複複的重複道:“寶珠,我是你的木頭哥哥。
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是沐常寬,你還記得嗎?你三歲的時候,送給我一隻紅薯。你五歲的時候,我帶你上山玩,差點把你‘弄’丟了。你八歲的時候,我給你做過一把椅子。幾年前你在村頭送我走……”
說道最後他已經有些哽咽,那些畫麵似乎並沒有遠去,曆曆在目。
記憶裏,那個梳著小辮子的小丫頭,和眼前已經長大‘成’人的漂亮姑娘重疊在了一起,讓他覺得好虛幻!
寶珠接了下去,眼睛亮晶晶的:“那天你要走,我送了你五個大饅頭。”
“對,你還記得我。”沐常寬微笑著放開她,心想著找著她就好了,改天去看看她爺爺,然後提個親。
寶珠也是笑,想的卻是別的事情:“你說回來會給我帶風車和冰糖葫蘆。風車了?”
沐常寬哭笑不得:“這麼多年不見,你竟隻想著風車和冰糖葫蘆,你就不想我?”
寶珠眨巴了下大眼睛,很萌的說:“想啊!”
沐常寬剛要心情變好,就聽得寶珠又接下去說;“我在想你什麼時候帶風車和冰糖葫蘆回來。”
“你這個小丫頭,這麼多年來倒是一點也沒變。改天我全給你補上。”真是沒心沒肺的小丫頭,沐常寬伸手‘摸’了‘摸’她的柔軟的頭發,心裏也是柔軟的一塌糊塗。
“那我請你吃飯!”禮尚往來,寶珠道。
沐常寬道:“該我請你,今天的不算,太倉促了。改日我好好請你吃一頓。對了你爺爺現在還好嗎?”
寶珠點頭:“爺爺很好,一頓能吃三碗飯。”
“那就好,我改天去看他。對了你怎麼會和沈家的人一起來?”莫不是她嫁給了沈家的少爺?可似乎聽說沈家的少爺沒成親啊!
“幹爹帶我和幹娘來吃飯。”
沐常寬還想說點什麼,被終於忍不住的沐夫人打斷了,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會相信,她那個很少微笑的兒子,竟然有這種頻頻微笑的時候,他們兩說話的時候,似乎有一種默契,叫旁人很難‘插’話進去。
若是沈家的親閨‘女’做她的兒媳‘婦’,還是‘門’當戶對的,可幹閨‘女’就不一樣了,聽兒子的口氣,這‘女’孩似乎是鄉下出生,心裏便頓時生出幾分疏離來,對沐常寬道:“這麼說來,你和寶珠認識?”
“媽,她就是我常說的那個對我有一飯之恩的‘女’孩,是她用一個紅薯救了我和徐叔。”沐常寬熱情的給母親介紹起寶珠。
沐夫人對寶珠一笑:“寶珠,很感謝你救了我的兒子。不過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改日再敘舊吧!樓下估計許多賓客正在等著我們去謝客,寶珠的幹爹幹娘也該等著急了。”
沐常寬隻顧著看寶珠,沒有注意到母親口氣裏的變化。
寶珠就更加不會了,寶珠有點困了,她打了個哈欠,隨著沐夫人往樓下走去,她好想睡覺!
回程的路上,寶珠坐在車裏就睡著了,靠在大太太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