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些臉皮厚的家夥也混入人群中對著自己臉皮薄的朋友指指點點。
這是交到真朋友了。
野槌一和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被周圍的人打擾,到最後完全閉嘴不說話。
雙腿發抖呢,老社恐了。
安魚魚來到後門的位置,野槌一和有些害怕的靠近她,情緒來源於四周。
正準備開口,忽然想到了人這麼多那麼魔法少女的數量也不是很少,這要是直接說話恐怕是進行群嘲諷,要是被有心之人惦記,自己可就完了。
拉著野槌一和的手直接走,人群中讓開了一些位置,她們見野槌一和沒怎麼抗拒便散去了,那些尷尬的人現在變得更尷尬了,原來是找自己的朋友,可是為什麼不說話呢?搞得氣氛怪緊張的,臉皮厚的人直接出來表示她們不是故意叛變的。
隻是覺得比較有樂子。
然後就被打了。
安魚魚拉著野槌一和走向舊社區。
“你是哪個社團的?”
“......我還沒有。”
麵對這種愛哭鬼,安魚魚的話語都變得正常多了,既然沒有社團的話,暫時跟自己好了。
“我是植物社的,你要來看看嗎?”
拉著野槌一和的手鬆開了。
“可...可以嗎?”
她有些緊張兮兮的,自己這種人竟然還可以跟著安魚魚一起去參加社團,會不會給安魚魚丟臉?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情的話,要準備刀子切腹謝罪了。
恍惚之中,野槌一和暴露在白色的燈光下麵,舞台下為首的是安魚魚和一大堆活蹦亂跳麵露嚴肅之色的熟鮭魚和熟鱈魚,她跪在地上,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來一把短刀,狠狠地捅在自己的肚子上,頓時大量蛋黃醬撒了一地。
野槌一和:蛋黃醬( 6 Д 9 )蛋黃醬(倒在蛋黃醬中???)
爬樓梯爬到頂樓,中途的一半野槌一和就氣喘籲籲了,抬起頭,安魚魚一蹦一跳向上跑去,就算是踩到邊緣了也不會摔倒,就像是不被影響那般。
果然,安魚魚好強啊!
相較於自己好弱。
正在狂奔向上的安魚魚不一會就來到了頂樓,門被打開了,走進去的時候,不遠處有個人坐在塑料大排檔的椅子上,在她的椅子邊上擺放著一個貝斯。
緊接著,能看到一些人在這裏種著自己的花花朵朵。
氣喘籲籲的野槌一和哭著爬了上來,快要化掉的一瞬間被安魚魚扶著沒有倒下,頓時凝固起來了。
可是見到天台上那麼多人,直接如同巧克力遇到熱源化掉了。
這種程度,用鐵桶都沒辦法舀起來吧?
“你好同學,是你要參加我們的植物社吧。”
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少女走了過來,她赤紅色的瞳孔先是打量了安魚魚一番,又看向了旁邊一灘不明液體,腦袋上自動冒出了‘???’,安魚魚也在打量著這位穿著女仆裝的少女。
黑色的短發,赤紅色的瞳孔,手上的指甲塗抹了黑色指甲油,眼角旁有一顆痣,兩個耳朵上是穿孔的尖釘、圖釘、曲別針、釘子,耳垂的地方是穿孔耳道,掛著一個十字架的耳墜,張口說話的時候,甚至可以看到舌釘。
這種打扮,真的不會被風紀委員逮捕麼?
“你是覺得我這樣不會被風紀委員抓嗎?對吧。”
我焯!讀心術!
“你看我胳膊上的東西。”
安魚魚的眼珠子向下滑動,她的胳膊上有兩個套袖。
‘學生會’、‘風紀委員’
“......”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風紀委員帶頭敗壞風紀,好吧,看起來應該是官比較大的,所以那些風紀委員才沒有辦法管她。
“你叫安魚魚,新的轉校生,參加我們植物社的話是打算做什麼呢?”
“我是對各種各樣的植物比較感興趣(收集物資),再加上前輩們打理的一些植物比較有趣(合適的樹苗),所以我想參加植物社看你們如何護理植物(適合劫掠)。”
“原來如此,歡迎你加入安魚魚同學,我的名字是哭百草,可以叫我哭小姐,也可以叫我百草,都行。”
說完後轉身徑直走到坐在塑料大排檔椅子上的少女身邊,伸出手一把將其拎了起來,哭百草一米七的個子讓被拎起來的少女麵無表情,不,倒不如說是習以為常,被拎起來時也是有些不滿,伸出手將貝斯抱在懷中。
“百草,做什麼?我可是我們這個樂隊的貝斯手!”
“招你這種貝斯手不就是為了跑腿嗎?來新人了,去帶帶。”
“我沒有育兒經驗,再加上這周快要吃草了,已經沒有時間育兒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用胳膊擋住了自己的臉,發出哭聲,哭著哭著時不時看哭百草一眼,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黑,再次哭了起來,不出意外的,被拎著走到安魚魚麵前,隨手丟在了地上。
“我們植物社也是有樂隊的,這個家夥是樂隊的老前輩了,當然,植物社中也是如此,因為是貝斯手,所以你們隨便使喚,隻要不玩壞怎麼都行。”
“怎麼能這樣!”
“抗議無效,我還要指導樂隊新人,先走了。”
說完後順著樓梯走了下去,隻留下這個奇怪的少女與安魚魚等人麵麵相覷......地上的一灘液體也是重新塑造人形,變成了愛哭鬼野槌一和,她被哭百草嚇得鎖在安魚魚身後,仿佛隻有這個樣子才可以得到足夠的安全感。
當哭百草一走,少女就變成了高冷的樣子。
不得不說,她有一副好皮囊,比野槌一和看起來更像是俊美的高冷少女。
一頭淡灰色的長發,額頭前的頭簾遮擋住了眼睛的一半,高挺的鼻梁,嘴巴不是很大,不知道是不是視覺的原因,她的眼睛有點死魚眼的感覺,懷中抱著四弦貝斯,身上穿著深藍色的禮裙,胳膊上也是同款顏色的涼袖,灰粉色的瞳孔打量著安魚魚和她身後的野槌一和。
“你們好,我是山田紅霞,算是你們的學姐。”
“學......學姐好...”
安魚魚默不作聲,她的胸口處有個胸牌,上麵寫了‘D年1班’。
班級是隨機分配的,與成績無關,所以說這個家夥是故意的。
“呐呐,雜魚學姐平日裏的成績怎麼樣呢?”
對於雜魚學姐這個稱呼,她的眉毛隻是挑起了幾個像素點,猛然靠近安魚魚與野槌一和,觀察著兩個人的手指以及身上的服裝,當目光注意到野槌一和身後的不規則袋子時,似乎是有了興趣。
“袋子裏是什麼樂器?”
貝斯?吉他?鍵盤手?
被山田紅霞如同死魚般的眼神盯著,野槌一和變得更害怕了,張開嘴結結巴巴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聽不清楚的鬼哭狼嚎,於是躲在安魚魚的身後幹脆不說話了。
沒辦法,自己隻能護著這個小哭包了。
“唉?我聽說貝斯手都是一個樂隊的靈魂,那麼雜魚學姐既然是貝斯手,一定可以彈出美妙的靈魂聲音吧(捧讀)~!”
“......比起聲音其實我更擅長跳舞......”
山田紅霞拉開了一些距離。
“你們的名字是?”
“安魚魚。”
“......野槌一和。”
“安魚魚同學,野槌一和同學,等下社團活動結束後我請你們吃飯吧,這是每個新加入社團的人都會有的活動儀式。”
請吃飯?
這個家夥怎麼看都不像是那麼好心的家夥,旁邊的野槌一和聽到有人請吃飯,立馬雙眼冒光,感受到身後的動靜,安魚魚點了點頭,等等,野槌一和似乎是還沒有參加社團呢,要不把她也邀請過來?想到這裏轉過身麵對著她。
“你要加入植物社嗎?”
請吃飯好像是入社成員才可以。
“...好的。”
野槌一和點了點頭。
“雜魚學姐,請問你管不管招人這一塊啊?”
“招人都是哭百草做的事情,我隻是負責帶帶每次來的新人。”
“原來如此,那麼雜魚學姐等一會見咯~!我先去帶人加入社團活動。”
“哦,好,記得幫我帶一瓶可樂。”
山田紅霞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塑料大排檔椅子上坐下,將貝斯放在了一旁倚著,整個人麵朝學院露出一副孤高的背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絕世高人,知道的都感覺這個家夥有大病。
帶著野槌一和下樓,掏出手機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過去,接通後跟對麵說清楚事情,正準備下班離開的班主任不得不回到辦公室等待,等待了十五分鍾才等到安魚魚和野槌一和的到來,簽寫入社申請表後倆人離開。
當得知需要再次爬樓的時候,野槌一和已經是有些強顏歡笑了。
一樓有自動售貨機,安魚魚掃碼買了三瓶飲料。
再次抵達頂部,她已經有些虛脫的快要倒在地上了,安魚魚眼疾手快扶著她才沒躺在地上。
“...抱...抱歉..歉...”
口齒不清,臉色有些像是踏入棺材的人,沒辦法,隻能扶著她來到植物社——山田紅霞的身邊,袋子裏麵的生可樂直接丟了過去,那家夥伸出手以極快的速度接過,道了一聲謝,直接拉開易拉罐。
嘁~!
大量的可樂連帶著泡沫噴湧而出,直接噴了她一臉,全身都濕透了。
“......”
“抱歉!我忘了!”
安魚魚想起來了自己一跑一跳上樓自然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是手中袋子裏麵的汽水是有問題的,好在,隻有山田紅霞要的可樂,剩下的是兩瓶蘇打水,將其中一瓶準備遞給野槌一和......隻有地麵上的一灘哭泣的液體。
是什麼導致了她這樣?
人群麼?
山田紅霞沒有任何的表情喝了一口生可樂,隨後直接噴了出來,她的麵前剛好是天台的網狀圍欄,下麵立馬有人破口大罵起來。
“誰這麼沒素質啊!”
山田紅霞默不作聲將手中的生可樂拿起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是生可樂而不是可樂,眼神更加像是死去的鹹魚了,看向安魚魚,就像是在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都是可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