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前線解放軍六十二軍一八五師五五五團營地裏，前來彙報工作的地下黨書記許邵光見到換上了解放軍軍裝林靜之，雖然突然間明白了過來，但還是一臉的怨氣，不理會他。
六十二軍軍隊情報部的秦衛楓部長很是和氣，笑著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地下黨的書記許邵光同誌，這是我們六十二軍軍隊情報部打入敵人內部的特情林靜之同誌。由於考慮到情報鬥爭的複雜性，靜之的特殊身份我們隻告訴了二十四軍的劉元暄等人知道。”
“可是老周……”
“這個以後再向你解釋。”
“那我先回城去了，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
秦衛楓與他握手，說：“好，我們雅安見吧。”
許邵光走後，林靜之激動地行了個軍禮，說：“老首長，有好多年沒見了，可好想你。”
秦衛楓握住他雙手：“我也很想你呀，劉軍長和廖政委也都讓我向你帶話問候你。”
林靜之感慨地說：“感謝首長們的關心，從進蘭州特訓班到現在就一直在國民黨那邊呆著，現在終於又回到自己的部隊了。”
“保密局雅安站的情況怎麼樣？”
“毛人鳳對我也留了一手，我來雅安始終查不出那隻潛藏很深的‘金燕子’，就更加接觸不到潛伏名單和‘天狼計劃’的內容了。我很清楚‘金燕子’查不出真正的內奸是不會出現的，從表麵上看他們所懷疑的對象是‘零號’，但是我感覺得到，如果這個‘金燕子’真如傳說中的那麼厲害，那他懷疑的一定應該是我，在他麵前我是隱藏不了的。”
“所以你就用了苦肉計，先把零號推在被懷疑的浪尖上，再李代桃僵，暴露自己，讓‘零號’重新被信任，繼續潛伏。高明的計策啊。”
“所以我明明知道他們給我的名冊和‘天狼計劃’的內容是假的，卻也隻能逃走。”
“那你認為保密局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搞破壞？”
“當然，首先對文輝鐵索橋還是要進行排查的。”
“這個自然。”
“根據以往保密局潛伏在全國各大城市解放前後進行破壞的案利來看，無非是行刺和炸毀重要建築。在沒有搞清楚敵人計劃前，我們也隻能在這些方麵多做防範了。”
“是啊，希望‘零號’能夠順利完成使命。”秦衛楓看著林靜之痛苦的表情，安慰說，“他不會有事的。”
“如果他真有什麼意外，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的。”
“不許這麼說。你小子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情瞞著我？”
林靜之臉現難色：“我……老首長……”
黎明前，月城街破屋裏，保密局百多人全都聚集在寬大的客廳裏。
張懷遠站在前麵麵向眾人，正色說：“諸位，現在有請‘金燕子’給大家宣布‘天狼計劃’的行動計劃。”
眾人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
秦小雅慢慢站到了張懷遠旁邊，說：“諸位，為了清查出我們內部真正的內奸，為了黨國的大業，所以我到現在才以真實身份示眾，希望大家理解。‘天狼計劃’就是-------（眾人靜靜地聆聽著，毫無聲息）在今天解放軍六十二軍將領和二十四軍將領的軍車通過門外的時候,全體特工掛著炸彈，拉燃導火繩,持衝鋒槍開著槍衝入車隊,與敵人同歸於盡。”
全體特工流露出複雜的表情:有的激動,有的緊張，有的臉色難看。
張懷遠不解地問秦小雅：“長官，我們為何不直接混入人群，在橋頭用炸彈和槍向敵人發起進攻?”
秦小雅嚴厲地說:“難道你不清楚橋上有很多無辜老百姓嗎?我們是軍人，殺身成仁，效忠黨國是我們應盡的責任，我們和共軍政見不同，可以在戰場上較量，也可以搞情報戰，但是傷害老百姓的事不是軍人所為，別人怎麼做我無權幹涉，但是有我在的地方，絕不允許，大家明白了沒有?”
全體特工大聲回答道:“明白.”
秦小雅又說:“這裏離二十四軍軍部很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敢在他們軍部附近發動大規模襲擊。沒有暴露的同誌我都已經命令潛伏好了，也給他們留下了充足的武器彈藥。台灣會派人來取潛伏名單，並指揮他們繼續戰鬥的，我們為黨國效忠的時候到了，大家都要抱必死之心。”
張懷遠喊道:“誓死效忠當國.”全體特工跟著喊了一遍.
周天雄也慷慨地喊了句：“不成功，便成仁。”全體特工又跟著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