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皆認可地點頭,立即行動起來,洗洗刷刷,疊疊放放,關燈躺平,都努力地在最短的時間內和睡神相約,共同遨遊那虛無神秘的夢境……
時間就這樣在大家的嬉笑打鬧和軍訓的緊張疲累中滑走,日子不知不覺地推進了幾日,大家擔心的夜間突擊訓練沒出現,倒是先出現了另一個問題,
“嗷!”正站在陽台上小心翼翼地洗臉的趙一一不時輕哼,聽起來像是負傷野獸的嚎叫。
“還沒好點兒呀一一?”丁寧雅站旁邊看著她,在她輕哼時負責為她呼呼。
“噢,寧雅,你多幫我吹吹吧,你吹的比這些水舒服多了。”趙一一索性放下帕子,用手不停地往臉上扇風:“噢,好像是沾了水之後吹才會更好。”
“唉!”丁寧雅有些心疼地看著她泛紅的,像是被大範圍燙傷的臉和脖子,想必那一定是火辣辣地疼吧?今晚一一怕是不能安睡了,而她更擔心的是,明天再曬一天,蛻皮了怎麼辦?豈不是更痛?
轉頭看看鏡子裏自己也明顯黑掉的臉,丁寧雅忽然有些討厭九月了:早晚這麼涼爽,白天卻非要那麼熱,火辣辣的太陽像是把雲也蒸發掉了似的,就那麼赤果果地照下來,是存心為難她們嗎?
該死的九月,就算是偶爾陰一天,或是下點兒雨也好哇!要不,一一這樣,明天該咋辦呀!
孫悅探進頭來,認真地打量兩人幾眼,又不聲不響地縮了回去。
趙一一痛得呲牙咧嘴:“怎麼辦啊?這樣弄太多水也不好吧?皮膚會皺的。”
丁寧雅也一籌莫展:“不然,你明天請一天假吧。”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們都知道師教官表麵嚴肅,其實人很好,又容易心軟,平時沒事的時候她們都敢圍著他窮蘑菇。
趙一一卻使勁兒地搖頭:“不行!為這種事情請假太顯嬌弱了吧?最重要的是,我不去操場守著,萬一主席剛好經過怎麼辦?那是我等了好久的機會呀!”
“哦……”丁寧雅似懂非懂地點頭,心下隱隱感覺到,此“主席”非彼“主席”,莫非,是那個人的外號叫主席?哇,這外號也太拉風了吧?而且,那是個怎樣了不起的人物,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啊?讓一一寧願曬著都要守操場。
趙一一似是感覺到她的異樣,聲音裏也帶上了濃濃的疑惑:“寧雅,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期待的樣子呀?”
“那個……主席是誰?”猶豫片刻,丁寧雅覺得直接問是最快的方式。
趙一一沉默。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兩秒後,某五樓寢室裏傳出一聲能媲美防空警報的高分貝尖叫:“啊……”
屋裏正悠閑聊天的四人皆尋聲趕來查看:“怎麼了?”
離噪聲源頭最近的丁寧雅受害最嚴重,嚴重到已經出現耳鳴頭暈的症狀!她隻感到手臂被人拉住,身體轉了半個圈兒,耳邊傳來某隻興奮異常,連語速都快了好幾拍的聲音:“寧雅不知道主席是誰,她居然不知道主席是誰,剛才她問我主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