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禍事(1 / 2)

跟大多數應聘者的心態一樣,為了給自己不久後可能的上司留下較好的印象,很多人一般都會選擇提前到達麵試地點。

時間是早晨七點,玻璃窗子在經過昨夜雨水無數次的衝刷,在融合了清晨的陽光後將房間映照的格外亮堂。亂糟糟的臥房內任盈慘無人道的打著噴嚏,床邊兒抽紙盒裏的抽紙被她盡數抽光,“阿…嚏,啊…嚏。”任盈頭發亂糟糟的坐起身子,扯起嘶啞的喉嚨便張口招呼道:“邵然,邵然……”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裏像是生了鐵鏽,在講話時紮的咽喉生疼。

邵然手裏拿著某品牌的護膚品推門進了臥房,“怎麼了?”

“阿…嚏,你有,有沒,阿…嚏嚏,感冒藥?”任盈的麵色蠟黃,一臉疲態,邵然瞧她一副病榻的模樣心底一揪。緊接著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她兀的緊張,“哦,有,有。”邵然翻箱倒櫃從茶幾的抽屜裏找到了一小盒藥拿給了任盈。

“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邵然小聲的疑問道。

“不用,阿…嚏,麵試去吧,好不容易的機會。”任盈眼神堅毅地看著邵然,仿佛是在訴說著,“同誌,你一定要麵試成功啊。”

“真的不用嗎?”邵然倒了一杯水遞給任盈,關切地說。

“不用,不用。嚏…阿…嚏,這裏距離夢香惢有一段的距離,快去吧,第一次麵試,千萬不能遲到。你放心,阿…嚏,我,我自己是可以照顧自己的。”言罷任盈露出自己的右臂對著邵然做了一個秀肌肉的動作,以此來證明自己身體的強壯。

“那你的工作呢?”邵然模樣愧疚地說。

“恰逢我休班,”她像是又忽然想到了什麼,“欸我說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還不出發?要是再不去,我可絕逼要跟你一刀兩斷,吊死在你家房梁上了。”言罷還不等邵然說話,任盈便撩起原本蓋在身上的被褥,起身便欲找個可以掛白綾的地方自勒以謝天下。邵然見狀忙的阻止,“好啦,好啦,人家這就去。”她嬌聲說道。

這麼多年來,她還是一副老樣子,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我說張邵然同學,你怎麼就不能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夢想呢?”回憶裏的夏辰嚴肅地對著張邵然說。

“因為,因為我的夢想就是你呀。”她的模樣俏皮,完全是一副讓人不忍責備的模樣。這麼多年了,她愛撒嬌的本事可一點兒沒減。

位於紐約路路口的夢香惢生意火爆,像是添加了淡雅特效的玻璃牆壁上粘了幾張大大的招工啟示跟宣傳廣告。邵然搭計程車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抵達夢香惢,貼了暗褐色牆紙的咖啡店牆壁上掛有貓頭鷹模樣的時鍾,在每個整點兒的時候“貓頭鷹”的眼睛總會左右的擺動,並且還會隨之發出一種難以用文字來形容的好聽的聲音。

時間是九點整,邵然點了一杯咖啡擇在了靠近玻璃牆的位置安靜等待。

“《抑鬱症患者》?”邵然像是在這座麵積中等的咖啡店的書架上發現了一件自己喜歡的書籍而感到興奮。

“我認為夏枕寫的所有書裏《畫像》是寫的最棒的。”坐在右側歐式沙發椅上留披肩發的年輕女孩兒跟對坐的女孩兒說。

“故事是寫了一個畫家愛上自己畫中女孩兒故事。很悲涼,是夏枕一貫的風格。”對坐的女孩兒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