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答應了霍雲笙去她家住的時候吳斜和胖子下巴差點驚掉了，但是還是答應了，畢竟
吳山居住宿條件也不太好，雨村就更簡陋了
霍雲笙給張啟靈安排了一套中規中矩的睡衣，黑色長袖沒有任何圖案
純黑
特別符合小哥冷酷的外表
還給張啟靈買了一個小雞抱枕
特別符合小哥冷酷外表下一顆閃閃發亮的
童心
張啟靈和小雞抱枕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有點一言難盡，他答應來\"招財進寶\"住，一是因為要給霍雲笙尋找解決她血液不耐受的辦法，二來，怕霍雲笙發病身邊沒人
三是，他在哪睡都沒差
霍雲笙洗漱完畢把自家的大浴池讓了出來，讓張啟靈去洗澡，自己給他收拾房間
張啟靈不用十分鍾就出來了，看著滿屋子的娃娃有點一言難盡
怎麼還和小時候似的這麼喜歡玩那些醜娃娃
霍雲笙在床上擺了一個大大的海綿寶寶的娃娃，開著電視播放比奇堡
派大星我們一起去抓水母吧
那個討厭的海綿寶寶又開始了
哦這個是章魚哥
張啟靈老老實實的看著麵前播放動畫的電視節目，霍雲笙在一旁一邊玩貓一邊看電視，\"來寶\"被她擼的直抖貓，發際線都擼高了
來寶隻覺得頭皮發緊，直接跳到張啟靈懷裏窩著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小官笑哈哈，小哥，笑一個\"
張啟靈側過頭，\"哢嚓\"一聲，霍雲笙拿著手機拍照
\"嘖，笑一笑，夜色這麼美，電視節目這麼好看，頹什麼\"
張啟靈看向霍雲笙，麵無表情拒絕強顏歡笑
\"就這樣吧\"
霍雲笙勉為其難的拍了兩張
\"人類在進步，人類在發展，你說當年神用大水毀滅了他創造的人類，後來又剝奪了新的人類大部分技能，他們壽命短，需要食物果腹，但是現在人類可以飛上天空，可以借助媒介延伸自己的能力，甚至治愈疾病延長壽命，所謂長生，那可能是我們人類本就有的，是神不想我們出他之上，所以毀滅了最初的人\"
\"人是自私的\"
張啟靈忽然開口，手摩挲著來寶的腦袋，來寶舒服的\"喵嗚\"一聲
夜很靜，萬籟俱寂
\"人心是最難測的\"
\"所以小哥你喜歡小動物勝過喜歡人\"
張啟靈沒有說話，抱著來寶的手微微收緊，來寶察覺到他的情緒，抬起圓滾滾的腦袋看向他
\"不全是\"
張啟靈不再說話，把懷裏的小貓放到地上，起身倒沏了一杯茶遞給霍雲笙
\"休息吧，不早了\"
霍雲笙看了一眼牆上的表，穿著恐龍睡衣縮在沙發上，端著水杯神在的喝了一口小哥泡的枸杞紅棗茶
\"到了年紀，是該養生了，晚安小哥\"
\"嗯\"
霍雲笙拉開房間門順手替他關了房間燈，抱著來寶離開了房間
客廳裏，霍雲笙看著鏡子裏自己的麵容，依舊是年輕的麵孔，可是眼角多了皺紋
她就知道，她獲得了永恒青春和壽命早晚會被收回去，不過也好，這是張啟靈的血，是他破了張家規矩給她的再生，總是會有代價
如果衰老加快是死亡前兆，她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死
她不想自己一副老人的麵孔悲慘的死去讓她的朋友們看見，不需要哀悼，不需要憐憫
就這樣死了，其實也挺好
手機響了，霍雲笙接了起來，竟是陳衡
\"雲笙，睡了嗎？\"
\"沒有\"
\"怎麼忽然要去北山，祖墳屍變，很危險，況且現在很多人都為了祖墳裏傳的神乎其神都寶貝要找上你，你要這個時候下去嗎？給我些時間，那些人我料理好陪你一起，好嗎？\"
平日裏叱吒商場的陳衡一直都是寵辱不驚高高在上，很少這麼講話
霍雲笙沉下眸子，淡淡道
\"陳衡，沒必要，我說的很清楚了，別讓我再欠你人情，你幫我，我也不會感激你，明白嗎？\"
對麵傳來一陣輕笑聲
\"沒事，我自願的\"
霍雲笙沒說話，握緊手機
\"我把檔案部門的股份轉讓給你，我時間不多了，旁支無後，你幫我給檔案部門的員工開工資吧\"
對麵沉默了片刻，聲音低沉
\"不急，我最近要飛一趟國外，照顧好自己，好夢\"
\"嗯\"
霍雲笙放下手機，抱著來寶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