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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娥們進來後,冷麵男人和那黃衣女子目光交流了一下,便帶著看守們出去了,殿內剩下的都是女人。
然後,宮娥們在黃衣的指揮下,有的在香爐中添了香沫,有的在地麵撒了花露,還有的把琳琅滿目的鮮花倒進浴缸中。五彩繽紛的花朵在燦幽幽的水麵上溫柔的蕩漾,朵朵妖豔欲滴,令那大浴缸看上去極其舒適誘人。
難道有人要在這裏沐浴嗎?既然要沐浴,又為何將她們帶來這裏?太荒唐了。
雲巧夢等人再次麵麵相覷,心裏不斷的打鼓,迷霧越集越深。
宮娥們忙活停當,那黃衣女子有節律的拍拍巴掌,眾宮娥便來到雲巧夢等身旁,二話不說,兩人負責一個,三下五除二脫了她們的衣裳,手法何其老道?雲巧夢等大驚失色,高聲尖叫,拚命扭擺著腰支掙紮,自然是無濟於事。
很快,雲等,包括柔彤,一甘花苞未散的黃花丫頭便被人家脫了個一絲不掛。丫頭們都是清純女兒,哪曾當著別人的麵赤身裸體?一時間,她們又驚又羞,相護擠著、遮著,直如受驚的小雞崽兒,團在一處。
唯一個人例外。
柔彤自幼在野狼穀長大,與狼為伍,早已習慣了不著衣褸的生活,這幾個月穿著衣服才叫別扭呢,此刻被強脫光了,雖然有些不痛快,卻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驚慌的。
“滅燈!”
黃衣女人脆亮亮的喊了一聲,滿殿明燈便依次熄滅了,殿內漆黑一片。隻有浴缸旁的高鼎香爐,因香灰的燃燒在黑暗中脫穎而出,閃著一明一暗的紅光,豔媚而迷奇。
詭異的氣氛彌漫在撩人的香氣中。
須臾,一道道藍色的光霧自殿壁的暗格噴出,殿內的溫度隨著光霧的散發而急速下降。雲巧夢等被凍得瑟瑟發抖。
還是有一個人例外。
柔彤常年累月的過著狼一般的生活,赤條條生存在大自然中,鍛煉出了異常的適應能力,別說這些冰霧了,就算三九嚴寒,照樣能在冰天雪地裸睡到天亮。
冰霧越集越厚,殿內的呼吸仿佛都結了冰,沒有人說話了,靜得出奇,足以聽見一甘凍得想哭的女人們上下牙打架的聲音。
輕輕的腳步聲,如雪飛花落,卻又能讓人感覺出有如泰山移位的份量,這樣的步子,來人必是身賦上上乘的絕世武功。
有人輕說了句:“您來了!”
來人淡淡的應了聲:“嗯。”極度的傲慢和冷漠。
嘩嘩啦啦的水聲,輕如琴吟,嬌如箏唱,來人進入了浴缸。
眾丫頭們都屏息看著那朦朧的浴缸,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這樣的排場,這樣的派頭,簡直與皇帝有一比了。當然,大家都知道,這人不可能是皇帝。當今皇帝已是年過五旬,且又不會武功,絕走不出剛剛那般飄逸瀟灑、風清雲淡的步子。
攸然,一盞蓮花燈亮了起來,在黑麻麻的殿堂中,宛如明珠一顆。
黃衣女子用長勾挑起蓮燈,來到雲巧夢等人附近,逐一照亮她們的臉,問:“可都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