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懷幾一直陪著我守在花似錦的身邊,不惜消耗自己的修為維持著花似錦容顏不變、身軀不改。她說自己能為錦姐姐做的隻有這麼多了。
其實,我知道懷幾所做的一切有一半是為了我。她在幫我維持著渺茫的希望,也在小心地維護著我與她、與花似錦之間的感情。
有時候我也會想一想江湖中的日子,想一想我們幾個浴血術道的時光,卻始終沒有去打聽江湖中的事情。
一開始,我小店的生意還算可以,時間一久就有人找上門來。十多個人每人叫一盤花生、一瓶啤酒,一人占著一張桌子,來人就往外攆,幾天時間就把我的生意弄得做不下去了。
那天下午,我剛一開門,那群人就又坐了進來。我走到為首的那個黃毛麵前:“朋友這是什麼意思?”
黃毛翻起眼睛:“沒什麼,就是告訴你,有錢大家賺!”
我冷聲道:“朋友的意思是想收保護費吧?”
“不是!”黃毛道,“我們過來賣炭,價格也不貴,一斤比市麵上多那麼幾塊錢!”
我還沒說話,懷幾已經開口道:“我們憑什麼買你的碳?給我滾出去!”
“小娘們兒跟誰說話呢?”黃毛站起身就要往懷幾邊上走,我抬手一個嘴巴抽了過去,頓時把對方抽得滿嘴是血。
“打人啦!打人啦!報警,報警……”幾個混混掏出手機報警之後,沒一會兒的工夫警察就趕了過來。下車的警察一看見黃毛,頓時火了:“又是你!你又幹壞人買賣的缺德事兒了?”
黃毛脖子一梗:“我吃飯犯法不?我們就愛一人一張桌子犯法不?他開店做生意憑什麼攆我?他打我你沒看見?”
警察冷聲道:“行了,你幹什麼我還不知道嗎?趕緊,哪兒來哪兒去!”
黃毛叫道:“他打我,你沒看見?今天你要是不抓他,我就沒完!”
警察皺了皺眉頭,輕聲道:“這位老板,你先跟我回派出所做個筆錄吧!”
“行。”對方職責所在,我也不想多惹是非。
黃毛卻叫道:“趕緊給他上銬子啊!一會兒跑了怎麼辦?我現在起不來,你給我叫救護車!”
警察正要說話時,外麵忽然有人喊道:“打的就是你!”
等我們回頭的時候,二十多輛黑色轎車已經封鎖了半條街道。全身黑衣的驅魔人在常胖子的帶領下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整整齊齊地向我鞠躬道:“龍頭!”
“嗯。”常胖子已經找來了,我也不能裝著不認識,淡淡地答應了一聲。
我這一聲,卻差點把黃毛嚇死。從刀口上滾過來的驅魔人,身上悍氣凜然,任誰都能看出不是好惹的角色。
常胖子冷著臉道:“把他們全都帶出去斃了!”
驅魔人同時拔出槍來指向了那群混混的腦門,一群人頓時被嚇得跪在了地上。警察忽然拔槍指向了常胖子:“你想幹什麼?”
十幾隻大威力手槍也一塊兒指向了那個警察,對方額角上雖然冒出了冷汗,人卻仍舊未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