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經曆過何子淵那件事,她驚懼未消,身子不受控製的緊繃。男人強悍的身體貼近,她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後退。
灼熱的大掌卻牢牢抱住了她的後腰,阻了她後退的空間。
“不許退!”
“可是,我……”她不適應,不自在,也很不安!
他怎麼會不懂?
嗓音柔了許多,“放鬆點,我不會傷害你……”
陶榛榛怔忡的看著他,他安撫的視線讓她漸漸安定。
煙火下,男人的俊顏迷人到讓她挪不開眼。
他就像從童話中走出的王子,高高在上,完美無缺,和她仿佛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可是,此刻,偏偏又離她這樣的近。近到,連呼吸都噴灑在耳畔。灼熱,惑人……
一失神,忘了步伐。不小心踩到了他,她一窘,這才回神,紅著臉,低低的道歉,“對不起……”
頭但到晰。他失笑,故意問:“在看什麼?”
“……”她閉著唇,隻敢搖頭,眼都不敢再看他。
笑容加深,盛天佑攬著她的腰,不動聲色的更密切貼近她。呼吸裏,都是她馨柔的氣息,絲絲縷縷,纏繞著他所有的感官,這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安逸感。
燦爛煙火下,男人女人隨風舞動。雪白的綢緞在風中飛舞,宛若那冬日裏靜透的雪花,纏纏綿綿。
像是輕舞,卻更似濃情的擁抱。
那一瞬,心裏仿佛生出朵朵美麗的紫藤,忽緊忽慢的撓著她的心……
…………………………
何子淵微醺的穿過宴會廳往外走,童彤一眼就看到了。
眸子轉了下,她立刻丟下手裏的酒杯起步就跟出去。
……
坐上車,何子淵並沒有立刻發動車子,隻是疲倦而懊惱的仰靠在駕駛座上。腦海裏,來來回回是何子涵和陶榛榛在重疊。
真該死!
他到底做了什麼?!陶榛榛那麼無辜,他怎麼能傷害她?
正想著,突然一股涼風灌進來。他狐疑的睜開眼,一眼,便見到一抹豔麗的身影。
坐直身子,他微微皺眉,“我們見過?”
有些陌生,可又似乎在哪見過。ZwLJ。
童彤撥撥蓬鬆的發絲,“我是榛榛的同事,前兩天才在公司門口見過。何先生忘了?”
何子淵偏頭想了一下,而後頷首,“是,想起來了。不過,你這是……?”
他表示不解。
“能帶我一程嗎?外麵太冷了。”童彤說著瑟縮了下。
何子淵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室外的溫度是越來越低,不過,客人若真是想走,酒店都會事先幫忙叫好計程車。所以,她這個借口,太小兒科。
“去哪?”他紳士的沒有戳破。
“嗯……”童彤想了一下,“去‘月影’,城佑的那個清吧。”
並不順路,何子淵卻沒有拒絕。將車,滑進熙熙攘攘的街道。
與其回去對著那空蕩蕩的屋子,那不如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這樣,至少能讓腦海裏那抹榛子稍微淡去一些。
心裏的痛,也不會那樣明顯。
“何總好像心情不太好?”童彤抱著自己,和他搭話。
側目看她一眼,紳士的打開車內的暖氣,隻疏離的回應,“還好。”
這樣的小動作,讓童彤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窗外的燈影一掠而過,昏暗的光影下,他的五官越發立體,雖疏遠,卻蓋不住那份溫潤。
童彤莫名的心悸,這樣的感覺,叫她覺得尷尬,忙轉開視線去。
“你……和榛子吵架了?”她努力找著話題。
何子淵沒回她的話,隻是反問:“你們很熟?”
“嗯。”她頷首,“我們不隻是同事那麼簡單,還是好幾年的老同學了。”
“是嗎?”何子淵轉過臉來,勉強笑了一下,“現在同一個公司上班,你們很有緣。”
“可不是。”童彤悄悄看他一眼,試探的開口:“榛榛那些小時候的糗事我可都知道。”
“哦。”他心不在焉,沒有了下文。
這讓童彤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頓了一下,又自顧自繼續:“你不想聽聽她過去的事嗎?”
“過去的都過去了。”
他隻回她一句簡單的話,明顯是興致缺缺。今晚,他對什麼都沒有興趣。
童彤有些扼腕。
他已經表達得這樣清楚,自己若是再往下說,反倒要顯得囉嗦不識趣。而且,現在的情況下,她若是說她過去被強。殲的事,何子淵斷然要以為她在嚼舌根了。
看著他的側顏,童彤不無嫉妒的說:“榛子真幸福,能找到一個像你這樣的男朋友。”
是嗎?
可是,今天……他卻傷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