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梵聽到錢文樂要擺酒請客給自己和於振生接風洗塵,他眉頭皺了皺,沉聲道:“多謝錢先生好意了,隻是我們晚上已經有了安排,就不勞錢先生費心了。”
意外遇到楊梵的林紫晴聽到楊梵這麼說,臉色不變,心中卻暗道:“他果然沒變,還是不喜歡與這些公子哥打交道。”可是她卻想與楊梵單獨吃個飯,便出聲說道:“錢文樂,等會你的東西鑒定完了,你就先回去吧,我晚上還有些事,你不用送我了。”
錢文樂聽了臉色一變,此時此刻他怎麼可能猜不到林紫晴晚上有什麼事,看了看林紫晴臉上的神情,便猜到林紫晴主意已定,想要她改變想法恐怕不是件簡單的事。
但是錢文樂決不希望她與楊梵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他扭頭看了看穿著普通的楊梵臉上冷笑一聲,道:“你晚上有事是想與這個窮小子約會吧,林紫晴,你不會是想**著這個小白臉吧,哼哼,你可別忘了那天伯父的勸告。”
“你……”林紫晴氣的兩腮發紅,指著錢文樂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待心情平複一些後,才臉色逐漸變冷,道:“我自然不會忘了不該忘的東西,可是你也沒有管著我與朋友相聚的權利,你拿著東西走吧,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回去的。”
“怎麼回事?”楊梵與於振生兩人聽了林紫晴的話後,兩人都感覺到林紫晴的家裏可能出了事情,兩人對望一眼,更加肯定了彼此心中的猜測。
錢文樂沒想到自己說出了威脅的話後,林紫晴依然還是要與楊梵相聚,臉上怒氣閃現,一邊收著他那個青花瓷筆筒,一邊氣哼哼的說道:“林紫晴,你最好別在外麵亂來,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哼。”說完看也不看店裏的眾人一眼,就直接朝著門外走去了。
“錢先生,這……”於三叔不敢太過得罪錢文樂,所以在錢文樂要走的時候,他連忙上前喊了一聲,可是錢文樂根本就不搭理他,他也就站在那裏轉身看著林紫晴。
於振生上前拉了下於三叔,在他耳邊小聲的將楊梵與林紫晴的故事簡要的說了一下,於三叔也就搖頭歎氣的不再說什麼了,年輕人的世界,他老人家不懂。
看到楊梵與林紫晴兩人臉上尷尬的神情,於振生連忙出來招呼道:“三叔,柳叔,這位是我的同學好兄弟楊梵,這美女你們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楊梵,過來,這兩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們奇寶齋的掌櫃我三叔和奇寶齋的首席鑒定師柳公雄柳叔。”
其實不用於振生介紹,楊梵就能猜到這兩人的身份,隻是現在他正想要找個台階下,於振生就送來了,心中暗讚於振生果然是好兄弟,便連忙上前見禮喊道:“三叔、柳叔好。”
於三叔笑了笑,柳公雄也點點頭,笑道:“好了,現在乾隆的青花瓷筆筒已經鑒定完畢,就讓我來看看你找來的這個康熙的青花瓷大罐是不是真品了。”說完就拿起放大鏡仔細的觀看了起來。
“柳叔,您可要看仔細嘍,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從一家店鋪裏淘來的,聽夥計說還被他們店鋪的一個二級鑒定師鑒定過的,哦,還有我還從一個小攤上淘到個小玩意,過會也給您瞧瞧。”於振生滿臉歡喜的跟柳公雄稟告著自己的戰績。
“店鋪裏淘來的?”柳叔眉毛一挑,拿起放大鏡一邊觀看大瓷罐,一邊問道:“你在哪家店淘的?那個夥計有沒有說那個鑒定師叫什麼名字?”
於振生這才想起自己竟然沒有詢問那個鑒定師的名字,他隻有回道:“就是東街的那家軒古居,那個鑒定師的名字我忘了問了。”
“軒古居?”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柳叔抬頭與於三叔對望了一眼,兩人均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糟糕的神色,隨後於振生又說沒詢問那個鑒定師的名字,兩人彼此苦笑一聲,一切言語盡在這苦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