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把艾倩已經死了的事告訴了他。
隔離墩沒太大的反正,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很激動,手指關節都攥地發白了,他明顯是在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看著他那個樣子,我歎了一口氣,最後告訴他,艾倩的事兒就此打住吧,以王琳的手眼,不是他這樣的小角色能惹得起的。
隔離墩什麼都沒說,我還想勸他幾句,可是這個時候,廁所外麵已經有人在砰砰敲門。
我一想,我們兩個在裏麵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再憋著不動,出去就要挨揍了。
於是開門推他出了廁所。
外麵一票人見我們兩個從廁所裏雙進雙出,眼神兒一下子就亮了。
我愕了一下,隨後就明白那個眼神兒是什麼意思了。我心說臥槽,老子是直的,你們別誤會啊。
出了廁所以後,隔離墩就離開了,一直到火車進站,我再沒見過他。
等下了火車,我就後悔了。
我當時隻顧聽故事了,此刻才反應過來,無論是艾倩還是隔離墩,他們的事都跟我八竿子打不著啊,他怎麼會找到我頭上來呢,而且他又是從哪兒得來的我的手機號。
這些,我都忘了問了。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我想起隔離墩在我手機上中木馬的事情,心裏一陣膈應。於是出火車站,就把手機給換了。
現在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王家的那些破事兒,我再也不想卷進去了。
我本來還想繼續幹老本行,可是到了之後才發現,滿不是那麼回事兒。
有道是十裏不同風,更何況千裏之外的一線城市,這裏的殯葬行業那都是壟斷的,外來人根本就擠不進去。
我這才發現,這裏也不好混。所謂大城市,也就是個大一點兒的林子,可這裏的鳥兒可壞多了。
有次我就理了個發,愣是幹了我五千多塊。我不服,就跟他幹了。對方報了官,然後就因為尋釁滋事被拘了半個月。
等我給放出來的時候,身上都他媽餿了。
我又晃了一陣子,最後實在沒轍了,拿出了自己的家底兒,再加上從王琳那兒弄來的幾萬塊錢,一頭就鑽進了股市。
結果誤信了一個什麼專家的話,買了一隻垃圾股,最後賠了個底兒掉。
這下子我算是徹底的抓幹毛淨了,最後給房東趕出來,餓了兩天之後,實在扛不住了,隻能找了個工廠,下車間。
肚子是能糊弄飽了,不過這地方真他媽不是人待的,簡直就拿人當牲口那麼使喚。
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時時擔心自己的腦袋會被人敲碎。
我就這麼硬抗了小一年,好歹混個一日三餐,捎帶著還撩到一個妹子。
不是我地域歧視,跟北方姑娘比起來,南方妹子真是水靈的不要不要的。
我跟妹子交往了小半年,心裏就已經計劃著攢錢結婚了。
這妹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兒,從來不讓我碰。
確定關係以後,我們倆就一起租了房,算是同居了,我以為生米能做成熟飯了,結果就親了一次嘴,還挨了一個耳刮子。
最後,愣是讓我抱著枕頭睡了一宿。
後來小半年的時間裏,我愣是沒能突破她的防線。
就這麼看得見吃不著,我也是幹著急。
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這種保守的姑娘不就是我想要的嗎。
妹子要是什麼都看開了,什麼都不在乎了,那我就得擔心以後結婚以後,我的腦袋會不會綠成呼倫貝爾了。
那天早班完了,我想約妹子出去逛街,誰知妹子已經約了人了。
我問她什麼人,她告訴我是老家堂哥來了,她去見見。
既然是老家來人,我也不能攔著。但我多了個心眼兒,偷偷跟了一段,發現妹子最後居然上了一輛豪車。
我心裏咯噔一下,隨後妹子的電話就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