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就發現,剛才那個人是從走廊的另一頭過來的。我靈機一動,忽然就想到,剛才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王琳。
如果是的話,那麼隔離墩又在哪裏,走廊盡頭的那個地方嗎!
我朝四周望了望,確定附近沒人,於是踮著腳尖朝走廊盡頭的那個地方摸了過去。
走廊很長,盡頭出現轉彎,開始盤旋向下,看樣子是通向地下室的。我越發相信,隔離墩如果出事,肯定就在下麵。
我順著斜坡下到裏麵,頓時就感覺眼前一片烏黑。
黑色好像潮水一樣,一下子就把我裹進了裏麵。
在這種看不見邊際的黑暗裏,我感覺到了一種直逼內心的壓抑,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我本能地深吸了一口氣,頓時就有一股子黴味直衝腦仁兒。
那是一種腐朽的黴味,在多年不天日的老房子裏,或者是陰冷潮濕的地窖裏才會有的味道。
像這種豪宅的地下室裏,應該有自動通風係統,怎麼會有這種黴爛味呢。
盡管這地方壓抑的讓人心慌,但是我還是能想象的出,這裏的空間絕對不會太小。
於是我打亮了手機的熒光。
這種光照亮的範圍極其有限,最多也就一米的距離。超過這個距離之後,視界就會變模糊。
我捏著手機朝前摸索,走了三四十米,依然不見盡頭。我這才發現,這地方遠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
看樣子,姓王的是把整個別墅的地下都給掏空了。
越往裏走黴味就越重,慢慢兒我就發現,這地方有很多小的隔間,也不知道裏麵放的都是什麼。
我試著去推其中一個隔間的門,發現門上掛著老式的鐵鎖,足有半個拳頭那麼大,都塊鏽成一個鐵疙瘩了,也不知道這鎖頭幾年沒動過了。
我沒有撬鎖的手藝,隻要放棄。
沿著一個方向找下去,我就發現這些隔間的鎖都有些年頭了,已經全都鏽死,就算有鑰匙都不一定打得開。
看樣子,這些隔間鎖上之後,就沒打算再打開。我不禁有些好奇,王琳弄這些經年不開的房間,到底是來裝什麼東西。
此時我差不多已經斷定,隔離墩不會在這種幾年都沒開過鎖的隔間裏,於是就準備往回折返。
這時候我忽然就發現,其中一個隔間的門是虛掩著的。
我腦子裏陡的冒出一個念頭來:如果隔離墩已經遇害,那這地方絕對是毀屍滅跡的絕佳場所。
想著,我就悄悄地推開一條門縫,貓腰擠了進去。
裏麵依舊一團漆黑,我壓低了聲音叫了幾聲隔離墩的名字,可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打著手機熒光屏,在房間裏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隔離墩。
整個房間大概有四五十平那麼大,格局並不複雜,相信如果燈光夠亮的話,一眼就能掃的過來。
房間的地麵上豎著二十多個木桶。木桶有一人多高,兩頭細,中間寬,很像是裝啤酒的那種酒桶。
奇怪的是這些酒桶並不是放在木頭架子上的,而是豎在地麵上。
看著那些酒桶,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裏麵裝的是什麼,不會是隔離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