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據說神鳥火鳳生性仁慈,不喜嗜殺,怎麼今天會大開殺戮呢?而且眼下這些人隻是爭奪龍蛋,並未招惹神鳥火鳳,今天火鳳凶性大發,難道發生什麼事情?”紅袍老者忖道。
黑袍人聽到了紅袍老者的話,細一想,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看了看空中靜靜懸著的巨火,疑惑道:“她怎麼不動了,難道見到我等跪下就心軟了?”
天空中的火鳳掃視著跪伏著的人群,一對金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好看,她像是在尋找什麼。
紅袍老者身後的南宮芊芊一愣,輕聲道:“這!這就是剛才那意識,又來了,是誰發出的呢!這是在尋找什麼呢?”
“咿!”巨大的鳳鳴聲衝天而起,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顫,跪伏的人群在驚恐中已經閉上了眼睛,因為反抗隻會讓他們的死相更難看一些,他們隻能等待死與生的繼續,一切,不在他們的掌握中。但是片刻後,等他們抬起頭,天空中的巨大火團已經不在了,一起消失的還有地上那枚深青色的龍蛋,那具緊抱著龍蛋的屍體已經化作了一團灰燼,在風裏四散飄灑,山穀中,驚恐無措的眼神環顧著四周,看著那一地五顏六色的衣袍,這些人,永遠消失了。
“呼呼”,兩道人影一閃而至,停留在剛才火鳳飛舞的下方,沒有人看清他們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他們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
“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她還閃的真快!”一個女子的聲音,就像雪山的寒冰一樣冷。旁邊一個身著紅袍的中年男子掃視了一眼地上那些強者留下的衣袍,淡淡道:“五十年了,她的元氣還沒有恢複,她走不遠,追!”
聽到中年男子的聲音,護著南宮芊芊等人的紅袍老者一驚,輕聲道:“師祖?”
中年男子回過頭,淡淡掃視了一眼紅袍老者等一群人,然後轉過頭,對著身邊女子道:“走!”一陣風吹過,一群錯愕的人感覺眼前一花,便不見了二人。
“高人!原來我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看著眨眼間消失的二人,黑袍人西門風一甩袍子,露出那隻如同鬼爪的手,一聲輕歎,揚長而去。旁邊,紅袍老者也若有所思,看著身後一班弟子,語重心長道:“你們的路,很長啊!”然後也揚長而去。南宮芊芊等人看著師傅的背影,發現他又老了許多,心情沉重地看了看那在風中輕輕飄動的死難者衣袍,心中有一絲餘悸,也有一絲傷痛,因為,那裏麵也有他們的同門,幾位死難的師兄。
幸存的人都去各自收拾自己同門的遺物,南宮芊芊與幾個師姐妹則拔劍殺向正在搶奪其他門派死難者遺物的一群人,那正是差點將南宮芊芊毒害的黑袍人手下,在幾位師姐的幫助下,這群惡徒幾回合便被打得跪伏在地,直呼饒命。
小龍村,就在鳳鳴聲響起的時候,正在劈柴的雲歌感到一陣眩暈,他迷糊地朝鳳鳴聲傳來的方向看了看,輕聲道:“這是什麼鳥?”
話音剛落,雲歌眼前一花,在他身前不遠處,一位衣著華貴的女子姍姍走來。女子在雲歌的身前停下,伸手按了下目瞪口呆的雲歌,一聲如同天籟的聲音輕輕從她的口中發出:“小鬼,叫什麼名字?”
雲歌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容顏,不能隻用一個‘美’字來描述,至少要一萬個或者一定要在‘美’的前麵加上一個比‘非常’更高級的程度詞,在她的眉宇間有一種常人不敢直視的霸氣,就像皇者的威嚴一樣令人窒息。她的步伐,是那樣沉穩,是那麼輕靈,颶風難撼,飄飄若鵝毛。
“怎麼不回答?”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屋內的雲母聽到屋外的聲音,站出門來,回答道:“他叫雲歌,這孩子,別人問話也不回答!”
“娘!”雲歌低著頭,他感覺,身前的女子身上,有一種令他感到恐懼的氣息,與她的美麗形成極大反差。站著女子的身前,他有一種站在山下看大山巍峨的感覺,由心而生著一種自我渺小感。
“哦?娘?你能做他娘嗎?”女子的聲音很輕,但是懾人心魄。雲母一愣,定睛看著這名來曆神秘的女子,又看了看雲歌,道:“我……是的,他是我兒子!請問您是?”
神秘女子看著雲母身邊的雲歌,神情一凝,她的臉上一寒,自語道:“怎麼可能?”一陣風吹過,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湧向雲歌,站在雲歌身前的雲母莫名向後倒退半步,驚疑地看著神秘女子。
“還有這種事?憑我的靈魂力量還無法完全掃描他的靈魂,怎麼會這樣?是異數?”神秘女子向前一步,逼向雲歌。
“娘,你怎麼啦?”看著神情恐慌的雲母,雲歌輕聲問道。
雲母護住雲歌,輕聲道:“小歌,如果發生什麼事情,你就跑,能跑多遠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