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人,你們胡言亂語誣陷我是妖孽,再這樣我可要告你們誹謗!不是要殺我麼?來吧,我讓你們殺!”雲歌睜開眼睛,虎目直視前方,從未有過的凶光在他的眼中如同一團火熾烈燃燒起來。雲歌手中鐵劍高舉,對著殺來的修者厲聲喝:“你先死!”
“大焰三千!去!”火浪從雲歌的劍上噴薄而去,形成一根巨大的火柱衝向殺來的修者。火柱所過之處,地板碎裂成齏粉,劃出一條三四米寬的溝壑。
火柱還未至,殺向雲歌的修者已經全部呆立在那裏,神色愕然,一動不動,像是在迎接死神的降臨。沒有人會預料到一個武者二重天的小孩會施展如此驚人的戰技,也許就算是傳授雲歌大焰三千的長夜在此,也會對雲歌使出的戰技感到咂舌。如此巨大的火柱,需要的可不僅僅是龐大的真氣,那對靈魂力量的需求,更是常人無法負荷的。
如果在此時的場景中會有人不對雲歌的戰技感覺吃驚,那麼隻有一個人——老鬼。這老家夥見過的世麵可不是一般的多。
眼下的世人怎麼可能知道為什麼雲歌以一個武者的實力,不但施展出了遠程攻擊,還發出了如此驚人的戰技,這在常人的眼中,或者真的隻能以妖魔來解釋。玲瓏珠內的老鬼發出了一聲輕咦:“八相盤果然是上古王盤,對真氣的儲存無愧天下第一,隻是雲歌這小子也未免太變態了,即使我寄居在他的身體內,對他幾乎了如指掌,然而卻還是無法參透他的靈魂,越級使出戰技,有過這樣的先例嗎?”
遠處正療傷的女修者與她背後的師兄同時驚呼:“越級施展遠程攻擊,怎麼可能!不是要武師修為才可以的嗎?”
火柱無情地割裂著阻擋它的一切,兩名衝殺在隊伍最前麵的修者,幾乎在一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化成了飛灰還是蒸汽,沒有人可以看到。
“閃開!”一聲咆哮直震全場,隨之而來的則是令空氣為之凝固的真氣風,將即將被大焰三千索命的另外幾名修者震開。
“轟”,南城微微一動。當沙塵散去,南城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幕從未出現過的慘狀。一處街道的中央,一個半米來深的大坑將街道攔腰折斷。
雲歌口吐鮮血,目光憤恨地注視著站在大坑邊上的三名黑袍老者。是他們擋住了雲歌的大焰三千,是他們將即將去往死亡世界的幾名修者拉了回來,這對雲歌來說不是好事。
雲歌看著接下自己的大焰三千卻似乎絲毫沒有受傷的三位黑袍老者,臉上的肉一陣抽動,這可是自己的全力一擊,不但凝聚了他所有的真氣,還有他五成的靈魂力量。
雲歌心性不夠,急於求成,聽到老鬼讓他一擊後遠遁,他幾乎沒有留下再戰的後手,而是將所有逃走的希望都寄托在飛天羽上,因為他認為,自己的實力如果發出普通的一擊,對敵人不能造成大的挫傷,而敵方人多,這樣的挫傷對方很容易緩過神來,到時候自己也就會在消耗中連使用飛天羽的機會也沒有。
人算不如天算,雲歌算漏了衝著自己而來的還有一幫老家夥。雲歌見來人能夠如此輕鬆地接下自己的全力一擊,一絲絕望悄悄爬上呀的心頭,來了這群攔路狗,他還能逃嗎?絕望的思緒剛剛爬上心頭,就很快被他心中的憤怒壓了下去,因為他看到一個人,一個遍體鱗傷的人——龍霜。
雲歌隨手擦去嘴邊的血絲,強壓住體內氣血翻騰,柱著鐵劍站起身,指著身前的三位黑袍老者罵道:“你們沒有人性……”
“普天之下,沒有人與妖孽談人性!為了替天行道,隻能犧牲一些無辜的人,況且那個女孩與你關係,這一切隻是她咎由自取!”一個聲音義正詞嚴地回複著雲歌,說話的是三位老者中站在中間的那位老修者,顯然他是這一行動的領頭人。
雲歌壓住心中的怒火,問道:“我究竟哪裏得罪你們啦,為什麼你們要說我是妖孽,我是什麼妖?是什麼孽?你們告訴我啊!”雲歌雖然憤怒,但是他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就是他的身世,這些來抓他的人雖然可惡,但是雲歌隱隱感覺到,這些人對他的身世可能有一些了解,要不然這些人就是瘋子,沒有實力降妖除魔就來欺負弱者,還打著替天行道的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