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嬴曦大開殺戒殺死了救兵,趙姬頓時大驚失色,嬴政亦感到愕然,她們兩個都不明白嬴曦為何要這麼做。
“曦兒,你為何要殺死他們?”
嬴曦擦了擦手,臉上殺氣退散,很快恢複了平日裏和善的麵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人畜無害的翩翩美少年。
“羅網中人向來唯利是圖,並不值得信任,而且他們接了不該接的活,我絕不允許你們的動向被他們了解到。”
趙姬聽完解釋,一時無話可說。
“兄長說得對,越是這種關頭,這些唯利是圖之徒越不值得信任,這些人雖然是呂相派來的,但也不能相信。”
嬴政深表讚同,可算是學到了。
“我們深夜離開小院,消息恐怕很快會傳到趙王耳中,必須加緊趕路,還得趕快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方案才行,不然單憑我一人之力,縱然不懼大軍,恐怕也很難保證娘親和政弟不受損傷。”
今夜的變故太多,趙姬此刻已經心神俱疲,能夠堅持下來已經是奇跡,至於其他的恐怕已經沒有心力去應付,現在她總算是見到了邯鄲城外的風景,覺得自己就算是現在死了也是值得的。
“曦兒,一切由你做主便是。”
嬴曦見趙姬昏昏欲睡,於是便將其背在背上,右手則是攬住嬴政,聖心訣真氣全力運轉,使出了縱意登仙步,一團薄薄的護體氣罩登時展開來,將四周空氣盡數排開,閑庭信步般的去了。
……
王宮。
趙王在內侍的通報下艱難起床,剛剛來到前廳坐定,便見一名身披輕甲腰掛寶劍的年輕將領大步流星的趕來。
“趙澈,究竟何事如此緊急?”
趙王板著個臉,語氣有些不快,現在正是大冷天,加上好夢被人攪擾,恐怕換作任何一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大王,秦國質子已逃走了。”
“什麼!”
趙王大驚失色,突然站立而起。
“怎會如此?寡人派了那麼多人暗中監視,竟然還是給她們母子逃走,養這麼多人竟然連孤兒寡母都看不住。”
“大王息怒。”
趙澈安撫一句,接著細細解釋。
“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根據臣得到的情報來看,此次事件蓄謀已久,且有江湖勢力參與其中,大王可能不知,我們的暗歎對付一般人物尚可,但若遇到江湖上的絕頂高手自然就捉襟見肘。”
“也對,你的判斷我信得過。”
趙王點了點頭,算是認同這話。
“那現在該怎麼辦?秦國質子一旦逃走,秦王便無所顧忌,他肯定會發兵攻趙以報當年在邯鄲所受到的欺辱。”
“大王不必憂慮。”
趙澈出言安撫,似已成竹在胸。
“秦國質子縱然能逃出邯鄲城,但她們一個是女子,一個是稚童,短時間內估計也走不了多遠,末將隻需帶領禁衛精騎數百,一路上搜尋前進,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渡過大河之前截住她們。”
“如此甚好!”
趙王聞言大喜,但是仍有憂慮。
“她們孤兒寡母能逃出邯鄲城,背後之人定非同尋常,不能掉以輕心,除去你帶四百禁衛精騎前去追趕,另外持寡人的符節彙合廉頗和李牧一起追,一定要把趙姬和嬴政給寡人生擒回來。”
趙澈默然片刻,便由再度開口。
“廉頗老將軍那裏倒好說,可是李牧將軍回京述職已有時日,明日便要返回北境防備匈奴,若在這個時候貿然調動他去追擊秦國質子,會不會因此耽擱北境的軍機而給匈奴人以可乘之機。”
趙王擺了擺手,對此不以為然。
“事有輕重緩急之分,匈奴人不過廯疥之疾,秦兵來攻才是心腹大患,這樣的道理寡人明白,他李牧也明白。有你的禁衛精騎,加上李牧的雲中飛騎和廉頗精銳親衛,必不會令寡人失望。”
趙澈再無多言,於是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