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他的唇輕輕地摩挲著,被他的舌尖輕輕地撬開了,好像含苞許久的海棠花兒,遇到久違的雨水,迅速地綻放開來。對於接下來的纏綿,她總有那麼點懼怕,一麵畏縮躲避著,一麵斷斷續續地問。
“因為你的聰慧你的美,所以吻你的唇。”
……
“因為怕你忘了我,想你將來一直地想著我,念著我,所以吻你的額。”
他一麵呢喃著,間歇著在她耳邊輕語,一麵忘情地親吻著她,用他無限的愛,用他全部的情。他的眼裏隻有她,他的心裏也隻有她。望著她,仿佛世間萬物都無可取代;擁著她,仿佛他就是這個世間最幸福的人。
到後來,他將牧雲放在床上,將她淩亂了的頭發細細地理到枕邊,然後在她旁邊坐下,望著她笑了笑,說道:“好了,既然你情我願,咱們現在就開始‘洞房’吧。”
牧雲並不知道他所謂的“洞房”和她所認為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羞澀地閉上了眼睛。她以為他會像先前那樣,不再鬧騰了,老老實實地趴下來睡覺,和她蓋一床被子,和她共枕一個枕頭。沒想到,他並沒有老實下來,而是先俯身到她近前,低了頭,湊到她的發絲上深深地嗅了嗅,感慨道:“真香。”接著,手指輕輕地掠過她的耳畔,她的脖頸。他的動作很柔和,手指所過之處,癢癢的,刺激得她禁不住地戰栗起來。
趙源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小心翼翼地拉開她的衣襟,她裏麵並沒有任何貼身衣物,嬌嫩的皮膚很快就****了出來,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中。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麵紅耳赤,慌張地扭過頭去裝作不見,而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注視著,好像在欣賞一件絕世珍寶。
牧雲感覺到不對勁兒,似乎不是普通同床共枕那麼簡單,他似乎要做些什麼。她睜開眼睛,和他漸漸燃燒起欲望火焰的雙眸相對,撲麵而來的熱浪炙燙著她,令她慌忙地掩起衣裳。她生怕繼續暴露在他火辣辣的注視之下,生怕他突然化身為魔鬼,化身為猛獸。那個可怕的他,將會不顧她的掙紮反抗,一改往日的溫情,凶神惡煞地撲上來,把她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你要幹什麼?”她既羞恥又惶恐,連忙坐起身來,雙手護在胸前,以免他再次接近。
他倒是沒有再次動手“侵犯”她,而是笑悠悠地坐在原處,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的胸口,說道:“剛才說了,要和你‘洞房’,你都點頭答應了,現在怎麼反悔?”
牧雲總算是懵懂著覺出味兒來了。想到昨天下午她被幾個野蠻粗魯的魏兵們剝去衣褲,強行按壓在稻草堆上,企圖侮辱玷汙她的情形,她就害怕得連心都要縮成一團。莫非,男人和女人,不論是正常的夫妻,還是不正常的侮辱,所要具體進行的,都差不多是那樣子的嗎?若非要如此的話,她情願不“洞房”,也不要經曆那麼可怕的事情。
“我那是,那是以為,以為……”她吭哧了好一陣子,也沒能把她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禁不住罵自己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