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因為我家裏窮嗎?
我十歲那年,父母出海,遇到海嘯,就再也沒有回來。
留下我和有先心病的弟弟,相依為命。
親人朋友,都沒有人管我們。
我努力的活著,努力的賺錢,養活我自己和弟弟。
我們活著,就已經很難了。
可就算如此,我也沒有放棄學習。
因為我知道,要想有出路,改變我們的生活環境,治好我弟弟的病,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
所以,我上學的的時候努力學習,放學的時候就去趕海,打魚,照顧弟弟。
好不容易考到了中海學院。
可沒想到,就是因為我家裏窮,就被人看不起,被人針對。
我已經盡量在忍受,不招惹這些同學們了。
可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許老師說,國家給了在校學生一次機會,隻用交一萬塊,就能進入虛空海啟靈。
我覺得,這可能是改變我人生的一次機遇。
可我沒有錢。
我隻好忍痛,賣掉了父母留給我的遺物,那條金手鏈,懷揣著期望,交上了報名費。
可萬萬沒想到,卻又讓這幫人……他,還有他,他,她。
讓他們覺得不爽。
他們竟然誣陷我偷錢。
我證明了我自己的清白以後,他們還不甘心,又接著誣陷我偷手鏈。
沒完沒了的誣陷。
以後他們,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手段來陷害我。
今天我是證明了我自己的清白,但是以後呢?
他們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我一旦沒有辦法證明我自己的清白,就會被冠上小偷的罪名。
可能會記錄在檔案,可能會被開除。
他們是要斷送我唯一的出路。
試問,以後有那個用人單位,敢要我這樣的汙點人士?
那我以後的人生怎麼辦?
沒有人用我,我賺不到錢,我弟弟怎麼辦?
他還躺在醫院裏。
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我賺不到手術費而死去嗎?
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我們活著已經這麼難了,我沒有招惹任何人,為什麼他們要這樣針對我,陷害我,對我趕盡殺絕?
就因為我窮嗎?
可是,我窮是我的錯嗎?”
林昊哭的稀裏嘩啦,但即便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卻依舊是條理清晰,吐字清楚,讓所有人都能聽到他在說什麼。
聽完他說的,周圍淚點低的同學,都已經在抹眼淚了。
就連院長都震驚不已,看向許黑子。
許黑子點點頭,說道:“院長,我了解過,林昊同學所說的家境,基本屬實。
因為他還要去賺錢養家,照顧弟弟,給他治病,所以我還免了他的早自習和晚自習。”
竟然是真的。
這一下,可炸了鍋,所有人都開始譴責起了趙鴻飛、劉一舟,還有徐婉芩他們。
剛才道德綁架林昊的那些人,調轉槍頭就開始噴這幾人。
“太可恨了,林昊同學都已經這麼可憐了,這些人竟然還這麼誣陷他。”
“大家都是同學啊,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人,要把自己的同學往死路上逼,這還是人嘛?”
“不但誣陷,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誣陷,這簡直太惡毒了,我反正是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並羞於跟這樣的敗類為伍。”
“天呐,這些害人的人,因為陷害別人沒有成功,她居然還哭了。”
“這樣的人不能放過,該嚴懲。”
“對,支持嚴懲。”
現在很多人都反過頭來,建議並支持林昊,追究這幾個人的責任。
林昊都已經這麼可憐了,他們還想要誣陷他,這是人嗎?
這簡直不是人。
這樣的人,就該抓起來,好好的懲罰。
趙鴻飛都氣炸了,心裏覺得林昊怎麼這麼不要臉,居然拿著家境博同情。
而徐婉芩早就嚇的不敢哭了。
林昊暗暗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哭嗎?跟誰不會似的。
想道德綁架勞資?
我可去你的吧。